“而玄阙宗与青鸾族的人到了幕皎城,住在你月潮岛的分舵,戴着你的岛主项链,出事后给你发了飞谕…”
“泠月,你作为岛主,是否该给我一个说法?”
“…真人万里迢迢飞来,想说的就这些吗?”
泠月则表现得平静的很,“还有没有别的?”
“暂时没有。”
龙庆冷漠道,“我已经封锁并保护好了现场,也将你们分舵围了起来。在我下令撤围之前,一个人与一封信都别想再从那间小院里出入。此事,我必须要调查清楚。”
“龙庆,你要是真想调查,就好好拿出调查的态度。”
泠月也收起了所有客套与礼遇的笑容,露出本属于她的如月寒般的冷厉,也开始直呼起了对方的名号,“你要是想结怨,那…不去和玄阙宗直接对峙,反倒先来找我们,倒是显得你欺软怕硬了。”
“项链是我给的,有了项链,他们想住我月潮岛分舵,佑星自然也会配合,青鸾飞谕我也的确看了,截止十五日晚的事我的确也都已知晓。”
“但…你寻梦天里死的三个仙师,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仅与我们无关,甚至与玄阙宗和萧衡甚至都没有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庆白眉凝蹙道,“仗着背后倚靠上玄阙宗,想撇清自己关系也就罢了。还帮玄阙宗杀人者说话,怎么,你们是要联起手来对付我寻梦天吗?”
“得了吧,龙庆掌门,你自己的说法里就已经漏洞百出、满是破绽了,还用得着谁帮谁说话吗?”
此时的祈星接过了话茬继续道,“你寻梦天被杀的三个仙师,用不着你说我们也知道是威泰、虚良和恩妙,对吧?因为十五日晚,我月潮岛弟子与玄阙宗、青鸾族众人在城外对战的,是时隔百年后出现的第七魔煞,是失踪至今的光魔珠对应的光之魔煞!而这三位仙师是你寻梦天中仅有的,掌握克制魔煞之‘九转天罡功’的三人!”
“一百多年前,玄阙宗叛徒安排在你寻梦天里的卧底,从冥王处收下光魔珠,培育出了光魔煞,在八天前的夜里施展你们的暝梦法托梦约的他们出城迎战。只是没抢到神器,没杀到人,甚至还被打跑了,为防止对方揭开光魔煞的身份、顺着线索查下去,查出他的底细,这才把会九转天罡功的三人抢先杀死。这么简单直白你都想不通吗?”
“他们在城北十里开打,从西门进出,根本没去过你寻梦天,如何能把那三人杀死?他们从圣佑宫问出他三位的名号,万里迢迢去寻梦天就是要拜访他们三位的,人一到齐也的确就去了,他们有什么动机杀他三位?”
“更别说,还留下名号!这种蠢到我估计是他们随行的小虎妖都能看出来的栽赃嫁祸伎俩,你居然拿不出一点证据来,就当了真,就凭这个把我们分舵封锁了吗?”
“甚至,就算就算…哪怕以上种种你说得全都对,全都是他们干的,我们也要联手对付你,那你不妨再想一想。你寻梦天有什么资格,要让玄阙宗跟谁联起手才能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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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阙宗哪怕要推平了幕皎城近百所仙门,不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祈星,你!”
龙庆听到此处终于是鹤颜大怒、拍桌站起,伸手直指向祈星道,“你要狡辩就狡辩,莫要顺着话头来羞辱我寻梦天!我寻梦天虽不是玄阙宗对手,但要只是你区区月潮岛,我们可不会放在眼里!”
“那当然了,所以说你欺软怕硬呀,不然怎么会先来找我们呢?”
祈星继续嘲笑道,“说起来,龙庆掌门,你也别忘了。若是我们月潮岛与玄阙宗联手了,就凭现在被你们封锁在我们分舵里的、那个重生的萧衡星君的本事,他可是随手就能把我们月潮岛的战斗力翻个数十倍不止的。”
“毕竟你也知道我们是靠星象发挥的,那天夜里什么情况,你也见到了。”
“往后,要是萧衡星君再继续恢复多一些记忆,多一些修为,一时兴起,给我们再往天上多变些戏法。那甚至…可能都不需要玄阙宗本部出手,就凭我月潮岛都可以不必怕你寻梦天了。”
“到了那时,谁软谁硬呢?你又该欺谁怕谁呢?”
“…好了,再吵这些没有什么意义。”
此时泠月开口、主动叫停,继续说起正事道,“此事所有的人证、物证和线索方向都已再清楚不过。”
“玄阙宗五百多年前的叛徒,和炼制出九魔珠的壶禺,如今都还被关在玄阙仙岛,既没有释放或处刑,也没有失忆。玄阙宗要找回他们的云岚石,找出准备危害苍生的空古,要到你地盘上活动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龙庆掌门若真想查出真相,或至少体面些的维持住你的门派形象,就该先封锁你寻梦天本身,自己先查查内部,好好把那个卧底找出来才是。”
“要真是让你这样内部问题完全不管,一切都推给外部势力,真让玄阙宗、青鸾族、月潮岛、圣佑宫乃至更多的势力都要联手起来,为了揪出个几百岁的内鬼而把动静闹得特别大的话…”
“那等到结案那天,你这个掌门,你这个门派,或许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