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揉着自己被握疼的手腕,掀眸望向他,眼里俱是冰冷怒意:“可你今日仗着自己力气大,将我掳来这里,欲行逼迫之事,不觉得自己可耻吗?”

‘逼迫之事’四字,叫在场的两个男人皆变了脸色。

裴钰清眉心猛地一跳,豁然侧目看向她,唇下意识张了张,最后还是忍住了舌尖打转的问话,没有打断这二人的对峙。

陆子宴却是斜靠在石壁上笑了,不负素日里那冷峻模样,他笑意带着几分轻佻,“这怎么会可耻?我只会后悔没早点同你亲密。”

他的目光略过沉着脸的裴钰清,落到谢晚凝面上,轻扯唇角,一字一句道:“早知道我的晚晚滋味这么好,我又哪里会忍这么久。”

他多能忍啊,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动她的,忍到她现在不要他了,跑去跟一个老男人私会!

陆子宴只觉得自己后槽牙都在痒。

……那个爱极了他的姑娘,他就要握不住了。

他猛地闭了闭眼,努力平复心情。

他痛怒交织的情绪,谢晚凝半点也体会不到,反倒是被他不要脸的话,气的直发抖。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什么时候还染上了一股子地痞流氓的混账劲儿!

身子都被气的直打晃,胳膊便被身旁一直沉默的裴钰清握住,他轻轻道:“怒伤肝,你本就肝火盛,莫要再恼了。”

“乖,不要为了别人的错影响自己身体。”

他声音沉静,似能安抚人心。

谢晚凝微微抿唇,只感觉心里的气怒渐消,她反手握住他,靠着他传递过来的那点热度汲取能量。

看着他们携手而立之态,陆子宴眼眸微眯,手握成拳,正要发难,就听那个狠心的姑娘张口道:“你越这么张狂无度,只会越让我庆幸自己的决定。”

她说,她庆幸自己的决定。

本来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击到自己的陆子宴,脸色刹那间发白。

“之前的陆子宴虽然冷漠无情,但在我眼里,至少是一个保家卫国的英雄,”谢晚凝顿了顿,道:“而不是现在这个仗着一身武力,欺负一个弱女子的流氓。”

“你若还顾惜半点昔年的情分,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