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神色平静地看着目暮十三,“我烧了他的画。”
既然警察都到了,那么去他家里拿东西的小泉红子应该也快到了。
他一直没推动破案,也没有提供太多线索,就是想拖一拖,避免及川武赖被揭穿后狗急跳墙、再闹出什么意外来。
“这件事事关你的安全,你……什、什么?”目暮十三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看毛利小五郎。
说好的池非迟不肯说呢,中森骗他?
毛利小五郎懵了一下,没想到刚才问半天、自家徒弟坚持等神原晴仁醒来,目暮警官一来就说了,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老师当得有点受伤,“你烧了神原先生的画?为什么?”
池非迟感觉手机振动,拿出来看了一眼,往门外去,解释道,“抱歉,我让人给我送来件东西,我出门拿一下,等我回来再说。”
“哎,非迟,我……”毛利小五郎站起身,发现池非迟已经出去了。
走廊里,传来池非迟渐渐远去的声音,“喂?……你在路上等我……”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柯南立刻溜出门,灰原哀也悄悄跟了上去。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面面相觑,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恶意猜测,“那小子当年不会干了什么坏事,不好意思说,所以躲出去了吧?”
“应该不会吧……”目暮十三想了想,觉得池非迟不是敢做不敢认的人,“池老弟去拿的东西,恐怕就跟这件事有关,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佐藤美和子看向站在一旁的及川武赖,“及川先生,你有没有听神原先生说过什么烧画的事?”
“这……”及川武赖拼命回想,他也希望能有别的事增加别人的嫌疑,这样他就可以混在其他嫌疑人之中了,“烧画的事,我是没听说过,不过……”
“怎么了?”毛利小五郎追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特殊的事了?”
“十二三年前,只要有大型拍卖会,我父亲都会提前联系拍卖方,让对方把他的画作放上拍卖会进行拍卖,用来卖钱给我妻子治病,所以那两年,他经常出门去参加拍卖,辗转在各个拍卖会场,我是不太清楚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不过要说特别的话……”及川武赖顿了顿,一脸认真道,“是十二年前的某一天晚上,我父亲很晚才回家,衣服上全是干涸的泥水渍,头发乱糟糟的,还沾了草叶,我提醒他的时候,他只是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之后就进了卧室,到第二天,他把拍卖画作拿到的钱交给了医院,就一直坐在我妻子的床边发呆,好像就是在那之后不久,他的右手就开始发抖,一直到十年前彻底拿不起画笔,那两年都没有画出一幅像样的作品,最后就干脆放弃了,只教导我作画,我还以为是因为他担心我妻子的病情,那两年支撑医疗费又太过于辛苦,所以精神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