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襄王女欲言又止。
女冠已经不耐烦了,挥了挥手道:
“…你懂什么?俗话说事在人为,多一分算计,总不会错的。”
卧房内寂静无声,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的脚步声踏了进来。
殷惟郢心提到嗓子眼,双脚颤颤。
陈易揭开帘子,朝二女笑了一笑,随后,便为她们罗裙半解。
他手搭上来的时候,殷惟郢先是惊了一下,而后慢慢定下神来,而这时,陈易的手一边搭着她,一边亲了亲殷听雪。
看着他,女冠呼吸微微灼热,莫名有些晕乎,心绪踌躇一会,很主动地亲了陈易一口。
陈易微微一愣,而后明白了什么。
自那座六欲天的练功楼之后,这太华神女已经有那么一点沉沦了。
亲过之后,殷惟郢似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脸红得通透。
“你真没事瞒我?”陈易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女冠先是滞了一滞,怕模样心虚被他发现,强撑了些胆子,冷哼一声:“废什么话…不想要就让我走。”
陈易冷笑了一下,稍稍放开殷听雪。
随后,先开始惩戒这白衣女冠。
卧房里起初寂静无声,唯有彼此呼吸,随后声音掀起涟漪,吵吵闹闹。
客房里,恰好能够听得见。
阴影里,独臂女子打坐着,面色起初波澜不惊。
“你…你也对听雪这样过?”
“不错,但对你更狠一些。”
“呜…你、你无耻……”
“你说什么?”
“不无耻,不无耻…啊!我都说你不无耻了……”
……………
月色清幽,光华幽幽而落,独臂女子睁开了眼,眸光深沉如水。
她不再打坐,而是默默站起,独立于窗边,良久之后,侧过了脸,看了眼冰凉的床榻。
周依棠垂下眼眸,静静独立着。
她心境并无什么波澜,
只是觉得,她们太聒噪了些。
若她也似她们这般,只怕前世之时,早就被陆英发现了。
那个时候,芍药花照旧盛放着,陆英在的地方,师傅还是师傅,徒弟也还是徒弟,哪怕面下早已倒反天罡、暗流涌动,可一切面上看着,仍是跟过去一样。
周依棠不知站了多久,只是听见声音暂歇又再度盛起,她连连摇头,随后侧过脸去,直直看着那空荡荡的床榻。
她眸光深深。
………………
殷惟郢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