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栩看着无所顾忌牵着自己的姜笙,又举起枪看了看。
“你呢,什么时候会的。”
姜笙脚步一顿。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她要是说,她会玩枪,是因为自己现实里的老爸以前是特种兵,经常带着她去射击场,而她,对射击天赋异禀,不知道祁栩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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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祁栩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祁栩侧眼,自然地抽回手:“这个问题,很好笑吗?”
姜笙回头,笑着回道:“作为没有特殊力量的人类,有一些保命的能力不是很正常吗。”
祁栩垂下眼,嘴角带着适合他的微笑。
“是吗,以前你的身边不是有很多人保护吗,怎么还需要你自保。”
姜笙沿路给一些没死透的狼人补枪,不甚在意地回答:
“如果有很多人保护,我怎么会被卖给你父亲,那些只是来监视我的人而已,他们只需要找到我的错误,然后告诉我父亲,我就会受到一些恶心的惩罚。”
祁栩一怔,微闪的目光裹挟部分道不明的情绪。
走了一半,姜笙突然想起什么,惊讶地回头打量起他来。
“你怎么…不怕日光?”
祁栩微微一笑,抬手挡住一半的眼睛抬头望天。
“是啊,我怎么不怕呢…”
清晨的风吹动他额上的发,半眯着的眼让他看起来像只懒倦的猫儿,在尽情地享受日光的照耀。
姜笙眨了眨眼,踮起脚。
片刻,两只带着血腥味的纤长手掌从他眼前覆下,替他挡住已经让他感到不适的光。
“阳光很好,但不能太贪心,会受伤的。”
手掌下的眼睛缓缓眨了两下,垂眸看着替他挡光的女人。
她笑容太过刺眼,毛孔中散发的温柔仿佛与生俱来,一如当年在泥泞的小巷里对他伸出手的那个人。
黑暗中呆久了的人,总是会渴望看见阳光的,就算这光会灼伤自己,还是会忍不住试探着伸出手去感受。
不过,渴望可以,可不能因此抛弃陪伴自己的黑暗,奔赴不属于自己的光。
“是,会受伤,我先回去了。”
他轻轻推开她的手,面上突然闪过一丝淡漠的神情。
姜笙看了眼自己还举在半空中的手,蹙眉:这家伙,好像心事挺多的。
算了,慢慢来吧,这才第二天。
把还没死透的狼人都补完抢,姜笙才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回了自己房间。
洗完澡,擦着半干的头发出来时,发现床上靠了一个人。
定睛一看,竟然是祁寒武,他换下了西装,只穿着单薄的丝质睡袍,梳在脑后的发也凌乱地搭在头上。
伤口不知道用了什么,很快就恢复了,腿上的窟窿也消失不见。
想到自己身上只裹着浴巾,姜笙站在原地把浴巾往上提了提。
“干什么。”她防备地问。
祁寒武目光从她身上扫过,面无表情地命令:“过来。”
姜笙更防备了,直接后退半步,蹙着眉道:“这是我的房间。”
祁寒武并没有多少耐心,快速闪到她面前,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拦腰抱起,毫无绅士风度地往床上一扔。
姜笙吓得抱紧浴巾,然后顺势用被子裹住自己,咕蛹到角落,满眼警惕。
“我是低贱的人类,完全不符合你的口味,你可不能饥不择食啊!”
祁寒武从嘴角泄出一声轻蔑的笑,几步上前,一把扯过她还露在外面的脚,拉到自己面前。
“我不行啊!!!我救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你违背了血族之主的规定,到时候会被血族耻笑的!”
他抓住她的脚,但姜笙却像只泥鳅似的不停翻滚挣扎。
“再动,就杀了你。”
冷漠得声音从祁寒武嘴里发出。
姜笙动作一滞,终于停止乱动。
祁寒武斜了她一眼,满意地抓住她另一只脚提到自己面前。
虽然不敢动,但她嘴上也没闲着,不停地试图说服他不要跟她进行生命大和谐。
“你不知道,人类有一种病,它会传染……”
罗嗦的话在祁寒武的手掌覆上她小腿上最深的一道伤口时停下。
血族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生活的痕迹,比如他这么大年纪了,手掌并没有人类会有的粗粝感。
按在那伤口片刻后,腿上的疼痛感竟然慢慢消失。
姜笙觉得神奇,便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坐起来认真垂下眼去看。
他挪开手掌后,原本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看不出一丝受过伤的痕迹。
姜笙摸了摸自己的小腿,忽然仰头惊喜地看向他:“这么厉害的能力,只有你还是每个血族人都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