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对牧林出手，他会报复我吗？会对家族/宗派造成巨大损失吗？”

这个问题出现在心间的瞬间，水月宗，魏家，还有金神门的长老，就获得了答案。

“会！”

“我若动手，牧林也必然敢出手报复……他连掌控着一个国度的东海王都不怕，仅是世家跟稍大型门派的我们，自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明悟了这一点的下一刻，他们也思索起了，牧林若动手，自己会不会有损失。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很快就被他们估算了出来。

“会有损失，极大的损失……我们无法把所有的族人，都收缩在家族里面。”

要明白一件事情，门阀世家势力很大，但也因此，他们的族人奴仆数量众多，而这些人，都是要耗费资源的。

矿产，灵田，商铺……为了家族有足够的开支，各大世家门阀的产业布置的都很大，很广。

而这种种地方，都需要有人去看管。

暂时封闭？呵呵，不提封闭之后，族人的资源从哪里来，就一件事，即让他们不敢封闭——其他家族，可不会干看着你动作。你今天敢封闭，明天，你的生意就会被其他人夺走。

是以，古代封山门，从不单单是一句话，而是要放血割肉，抛掉九成以上的权益。

但若不封闭家门，继续分散开来，牧林的报复，又很少有人能抵挡住。

更令他们糟心的是，因为是他们率先以大欺小，牧林报复起来，下手再狠辣，其余地方的人，也不会可怜他们，只会说他们活该，然后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若有机会，他们甚至不介意亲自下手，落井下石。

如此损失惨重的情景，可不是他们想要的。

也因此，魏家，金神门，还有水月宗的人，此时都有些坐蜡了。

他们有些不想接受东海王的命令，对牧林出手了。

“牧林太过狠辣，行事也太无所顾忌，对付他，我们受到的损失太大了。”

“族人惨死，名望受损，更关键的是，牧林又不是我们招惹的，杀死他，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亏本买卖不能做啊。”

“我有七个儿子，九個女儿，更有子孙无数……好好享福不香吗，我为什么要掺和进这件事情中……这可是一个不好，就要被灭门的。”

因牧林跟他们没有直接性的冲突，冒然对牧林出手，百害而无一利，是以，水月宗，金神门的人都不想动。

不对，不是百害而无一利，在牧林暴露出狠辣手段之前，无论是金神门，还是水月宗，亦或是魏家，他们都觉得，对付牧林，自己没有危险。

而且，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好处，却能交好东海王。

‘仅对付一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就能获得东海王的好感，值！’

考虑到这里，他们这才过来，此前的金神门长老，也是因此才明言说，牧林可以交由他们对付。

可牧林灭门的行动，却宛如一盆冷水直接泼在了他们头上，让这些人明白了，对付牧林，不会一点代价都没有。

敢招惹他，就要做好满门被诛灭的准备。

只能说，人都是很贱的，没有亲身感应到威胁时，他们是不会和颜悦色的跟你交谈的。

可一旦你掀了桌子，并有能力伤到他们，他们又变得讲理了起来。

此刻，金神门，水月宗，魏家的人，就很想跟牧林讲道理，告诉他，自己不会出手。

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时，不是你想不出手，就能不出手的。

……

牧林灭门的消息传来，旁观的金神门长老思绪万千，出手对付过牧林的几个蜕凡修士，则是神情惨白，悲痛万分，更……满心的懊悔。

他们有些后悔掺和进这件事情中了。

只是，这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东海王。

相比于其余人，东海王则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他更多的，是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