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的红酒里,确实检测出了足以使人致死的有毒物质,犯人已经招供,他是受人雇佣才给公主下毒的,但是他说雇主给他毒药的时候说那只是泻药而已,他并不是知道那是毒药,而且他和雇主见面的时候,雇主进行了伪装,所以他也没办法说明雇主的形象,所以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这个还需要更尽一步的调查,在抓到幕后主使之前,不能肯定公主殿下还会不会继续遭遇危险。”
目暮警官放下高木涉呈上来的冒牌调酒师的笔录,然后一脸严肃地对赛菲利亚道:“miss.亚力克,招待会之前,是贵公司要求将酒店内的保卫工作全部交给你们负责,但是就目前看来,贵公司的保卫工作似乎还有遗漏的地方,我请求你让我们警视厅也加入公主的保卫工作。”
这不是目暮警官表现欲强,而是关于米拉公主的事情,很多国会议员都打电话来关注,他也隐隐约约知道米拉公主来东瀛是有很重要的合作和东瀛谈,若是真让米拉公主在东瀛出了什么事情导致合作取消,那些国会的议员老爷们可不会管警视厅在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只会把气撒在警视厅上。
所以,为了警视厅未来几年的预算……啊不,是赌上警视厅的荣耀,目暮警官也不能让米拉公主在东京,在他的辖区出事。
赛菲利亚神色从容:“对于这次公主殿下遭遇的危险,我亦是非常愧疚,但让警视厅加入保卫公主的工作,这件事情还请不要再说了,关于东京警视厅的能力,虽然我是一个外国人,但也有所耳闻,案件都要靠高中生帮忙破……将公主的安全交给你们,请恕我实在是办不到。”
目暮警官听了赛菲利亚的话后脸顿时变成了紫色。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警视厅之前的不堪居然连外国人都知道了么……不过你们不也是靠着一个小学生才避免了一次危机么,怎么就有脸说我们了?
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目暮警官道:“赛菲利亚小姐,你听到的那些都是无良媒体为了博人眼球编造出来的新闻,而且都是陈年往事,现在的警视厅精兵悍将无数,破获的大案要案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请你相信警视厅的能力!”
“有那么多大案要案可以破,先不说警视厅的能力,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东京的治安了,或许,直接回国才是对米拉公主最好的保护。”
赛菲利亚淡淡道。
目暮警官脸色又是一黑,东京每天有那么多案件,他有什么办法!
这些开保全公司的人,都好讨厌啊!
目暮警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将自己的无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的,可真是有意思啊!”
听到身后传来的这个目中无人的声音,目暮警官心中一凛。
糟糕,另外一个开保全公司的麻烦人物也来了!
目暮警官的脖子像是生锈的机械一样,艰难地转动着,甚至隐隐约约有“吱嘎吱嘎”的声音发出。
“药师寺参事官,您好……”
目暮警官吞了吞口水道。
如果不是脚已经发软了,他真想现在就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目暮警官,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我很可怕么?”
药师寺凉子微微蹙眉,脚边是她新收的忠犬约翰,哈哈吐着舌头,有些好奇地四处打量。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目暮警官的脖子这时候似乎又好了,灵活地左右摇摆起来。
目光掠过目暮警官,药师寺凉子看向了赛菲利亚。
“这不是亚力克小姐么,亚力克公司史上最年轻的ceo,不是说你很能干么?怎么这次这么狼狈?”
药师寺凉子语气中带着挑衅。
亚力克公司,说起来和jaces公司也算是竞争对手,两者一个是欧洲最大的保全公司,另一个是亚洲最大的保全公司,且都觊觎着对方的市场,现在亚力克公司的ceo来到jaces的地盘,这很难让药师寺凉子不怀疑,对方是来砸场子的,而听到对方在保护公主的工作上出了纰漏,药师寺凉子当然要过来给对方上上眼药,不然都对不起“驱魔娘娘”的外号。
赛菲利亚面带微笑,面对药师寺凉子尖酸刻薄的话依旧不失风度:“就结果上来说,米拉公主并没有受到伤害,所以我不觉得亚克斯公司的防卫工作有什么问题。”
“等出了问题,米拉公主发生意外,那一切就都晚了!”药师寺凉子高高昂起头道,“‘海恩法则’……这个你总不会不知道吧?每一起严重事故的背后,必然有二十九次轻微事故和三百起未遂先兆以及一千起事故隐患。有人能伪装成调酒师给米拉公主上毒酒,就有人可以伪装成保镖接近公主,你们亚力克公司出了这么大纰漏,已经不值得信任了,所以米拉公主的护卫工作,还是交给我们jaces吧!”
一旁的目暮警官嘴角抽搐了一下。
刚才药师寺凉子说了那么多,目暮警官差点以为这位“驱魔娘娘”转性了,居然开始关心其他人,原来是为了给自家公司拉生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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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可不能认同!”
又一个人推门走进了会议室,眼镜娘室町由纪子推了推眼镜,正色道:“不管是亚力克公司还是jaces公司,都是私人公司,在应对这种外交级别的安保工作上都非常欠缺经验,我觉得,保护米拉公主的任务应该交给我们警备部才对,自上世纪六十年代后,东瀛还没有一个政要是死于刺杀的,这就是我们警备部能力的证明!”
室町由纪子倒不是来抢功的,而是觉得不能让外宾在东京出什么意外,这样不利于东瀛的国际形象。
死对头上门抢生意,药师寺凉子眼睛眯了起来。
这个“巡回演员由纪”,还真会挑时间上门啊!
药师寺凉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边的约翰,用眼神示意它:快,上去,咬她!咬这个不识趣的女人!有我在,我会保住你的!
“汪?”
约翰抬头看了药师寺凉子的一眼,又看了看室町由纪子,然后瑟缩地低下了头:“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