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炎按下心里的烦躁,“把进学宫后的发生的事同我细细说来,尤其是其余三国学子的情况。”
“父亲。”柳翎言为难道:“学宫的规矩,学假时期不能过多向外界透露学宫里的见闻,尤其是……”
话没说完,柳正炎的暴喝声再次将他打断:“逆子,我看你是忘了我为何将你送去芙明学宫了!”
“孩儿不敢忘。”柳翎言硬着头皮道:“但孩儿只要一日还是芙明学宫的学子,就理应遵循学宫的规矩,院长和长老们耳清目明,学子们一旦违反必然逃不过他们的法眼,恕孩儿不能开这个口,父亲你若生气就加倍罚孩儿吧。”
“你……!”
柳正炎一巴掌呼去,柳翎言一动不动闭眼原地等待,最终着巴掌还是没打下去。
书房里气氛僵冷,好一会,柳正炎才平复了心情,他缓和道:“不说别国,就只说空桑家那小子,他可有什么异常?”
柳翎言道:“这一年内院学子基本没离开过学宫,大家主要精力都放在修炼尽早引灵入体上,交集并不多。不过……”
他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依孩儿看来,空桑家的人好像没有那么不堪,空桑少钰为人随和,性子豁达。他几次与我的接触不仅没有相争的意味,反倒好像很想同我打好关系。”
“是么?”柳正炎听得冷笑。
“感觉是这样的。”柳翎言话语间也有些犹豫:“初次同他在学宫说上话还是在我被南晋公主刁难时他帮我解了围,当时我道谢后态度明显是拒他于千里,但他却说……”
柳正炎正眼看向他,“他说什么?”
“说……说父辈的恩怨与我们无关。”说出这话时,柳翎言都有些不敢看柳正炎的双眼。
谁知柳正炎却意外的没有发火,只独自陷入沉思,眸中尽是柳翎言看不懂的神色。
好一会,柳正炎长吐口气,靠坐在椅背上,声音平静道:“回去后,去过他再想同你交好,你不必拒绝。”
柳翎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就顺其自然与他以同窗相处,还有九年的时间,若是可以,最好能与他成为挚友彻底取得他的信任。”柳正炎嘴角弯起,笑意却不达眼底,“言儿,这是父亲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也是你将来继承圣域的第一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