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安抬手接住飞落的白鸽,若无其事地绕过并没真的挡住门的白马探,进了楼道。
这个方向没有月光,楼道的灯光将她和白鸽照亮。
白马探彻底看清了眼前的人。
她还穿着医院统一的拖鞋,没有办法掩藏身高,宽大的病号服称得她有些瘦弱。
长袖卷起,一支笔从内侧夹在袖口的位置,只露出笔帽的夹子,似乎只是为了方便拿取。
那只体型不大的白鸽发出低低的呜鸣,用洁白的翅膀遮住了脑袋,身体颤抖,显得有些害怕。
虽然如此,从栗安经过的刹那,他看到它银色的鸽眼仿佛闪着光。
此时,栗安正心疼地轻轻捋顺它因逃窜而显得有些凌乱的羽毛,希望让它安静下来。
她皱眉看向对面那只大鸟,还有大鸟的主人,仿佛在等他的解释。
羽毛半张,翅膀微鼓,华生显然还保持着即将攻击的姿态。
“华生,不要闹了。”白马探低低呵斥一声。
华生不情不愿地收起了炸起的羽毛,解除了攻击姿态,轻轻落在他架起的胳膊上。
看起来香橼和华生两只鸟儿的相遇不那么愉快。
栗安又揉了揉白鸽的脑袋。
香橼轻轻蹦了两下,然后将脑袋贴向她的脸颊。
白马探对魔术师职业的了解程度不深,但偶尔看过的魔术表演让他确实发现白鸽与魔术鸽的区别。
他很快整理好了思绪,教养良好地询问:“……我听说栗安小姐的舞台搭档有一只银眼白鸽,就是它吗?”
真的白鸽作搭档,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会这么做。
不过,曾经在英国看到的那场表演,这只白鸽似乎没有出场。
栗安点点头,秉持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原则,继续动笔解释。
“不好意思,我最近还在生病,不能一直发声。”
“请白马侦探见谅。”
白马探了然地点头,但内心却并不平静。
自从他上一次根据那根头发分析出怪盗基德的身份之后,他就对与怪盗基德初遇那次的情况耿耿于怀。
毕竟,作为怪盗基德的姐姐,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也就是说,他被她们姐弟两个在眼皮子底下耍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