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亮脖子上是不是挂着个木牌?”
“有,圆形的,像个铜钱,上面很多字。”
“陶明亮身边除了广秀,还有其他会法术的人吗?”
“有些道士会跟着他,但总是换人,听说是西城火神庙的,我看过一个道士给陶爷的一个贵客表演控火,手上的火焰跟活蛇一样乱转,还能指哪把哪点着。后来听说,陶爷那个贵客把道士介绍去海子里表演,可不知是不是表演出了岔子,被训了一顿赶出来,连那个贵客都吃了挂落,陶爷没多久就被拉进去关了好些天,要不是跟脚硬,可能就出不来了。”
“你还知道陶明亮什么事情?”
“陶爷……从来不跟人一起吃晚饭,每七天都会去一次灵吉寺,还有……他身上有股子臭味儿,虽然喷了很浓的香水,可跟他上床总能闻到,像那种死了很久的死耗子……”
死耗子味!
我眯了下眼睛。
“他的眼睛,你有没有注意过,眼底发不发红?”
“没注意过,陶爷总是戴着墨镜,我没见他摘下来过,上床的时候也不摘。”
“他的嘴里是不是也有这种味道,而且还很浓?”
“是,很浓,亲的时候我差点吐了,问别的姐妹,也是这样。”
话问到这里,突然卷起一股旋风。
搭着树枝的架子被风吹倒,沙子洒了一地。
一声若有似无的惊慌尖叫闪过。
我抖手烧了道将兵符,鼓气奔着符火一吹,登时吹起好大一篷火星。
旋风立息。
我旋即拿出黄裱纸,写了收灵纳鬼符,叠成桐人状,反手在花裙子女人耳边采了一滴血点在桐人额头,跟着往空中一扔,掐收鬼诀,急念咒语,待桐人落回手中,本来空白的面部,已经多了一张脸,正是那画中古装女子的脸。
刚才有人作法,使神兵来捉尚丽丽。
能准确无误地遣来神兵,必是驭鬼的法主。
一个和尚,居然会道术,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和尚。
只是不知道,既然能让陆尘音提一嘴的有些本事的灵吉寺和尚中,有没有这位广秀大师。
陶明亮能找到地仙会买寿续命,大约跟这个广秀大师脱不开关系。
我思忖片刻,见还不到午夜,时间充裕,便再次出门,直奔西城火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