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援道:“三年前黄主任带着她进京的时候,我见过她两次。”
我说:“然后呢?”
姚援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说:“我当时在京城里跟人胡混,得了她指点去参的军,去年底复员回来,一直想当面感谢她的指点。”
我说:“她现在就住我隔壁,想去的话就去,不急的话,也可以等她去京城了再去见她。”
姚援有些意外,“小陆姑娘要去京城?什么时候去,去干什么?”
我说:“秋天,九月份,她要去道教学院读书。”
姚援道:“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吗?”
我笑道:“读个书,有什么可提前准备的?”
姚援说:“她上次进京,动静很大。”
我说:“这次是我送她去,不是黄仙姑。”
姚援道:“你不明白。”
我拍了拍他,说:“我明白,不要考虑那么多,先看眼前吧,帮我做件事情,传个消息出去,就说尤二这伙人把张美娟交代出来,结合当前严打工作需要,准备给张美娟个从重从严从快。”
姚援皱眉说:“这个不合正常的流程,而且既然涉及到她了,肯定还要继续深挖,不可能这么快就判。”
“兄弟,你说的这些,我这种江湖草莽不懂,懂吗?这个拿去抽,可以压一压恶心。刚才我问话时涉及到的什么夺舍重生之类封建迷信的内容就不要上报了,省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把剩的半包烟扔给他,摆了摆手,起身离开。
从看守所出来,张宝山照例开车送我回大河村。
刚开出去没多远,他接了个电话,脸色有些古怪,转头对我说:“他们刚才清理审讯室,把那些家伙都送回监舍,有一个躺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乱动,还说他要动了就会死,所里的人以为他是在放无赖,就上手去拽他。结果……咳,光拽动了上半身,下半身在原位置没动,咳,内脏流了一地。”
我说:“他们这些人平时作恶多端,心虚胆怯,就靠吃药和自残来稳定情绪,这位大概是自残过度,腰已经有问题了,受力就会断吧。不过其他人应该不会有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