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抬起头,露出来的,是马北方的脸。
用药制幻,人所见皆不同,我因为顶着马北方的脸,看到的就是马北方。
而身边这些人,看不到这么清楚,最多就是一团模糊流血的黑影。
但这就足够了。
轰的一下,围在四周的蒙泰军士兵当场炸锅,狼哭鬼嚎地四散奔逃。
赛约动作快,嗤溜一下躲到吉普车后面,却没就跑,端着枪从车后探出半个脑袋来查看情况。
恶鬼半弯身子,慢慢爬到麻驴子身前,探爪子扶住他的肩膀,伸出鲜红的长舌头舔在他的脸上。
麻驴子抬手抓脸,把自己半边脸抓得稀烂。
可在他自己的感知和周围人眼里,这脸却是被恶鬼舔烂的!
我一脚将恶鬼踢散,拍了麻驴子肩膀一巴掌。
麻驴子打了个激灵,捂着脸瑟瑟发抖,却是没敢叫出声。
我微笑着问:“这一手比老邦子那种架子货怎么样?”
麻驴子一哆嗦,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连连磕头,“我麻驴子眼瞎,没认出老神仙当面,罪过,罪过。”
他说着,从腰里拔出手枪,打开保险,干脆地对准太阳穴,“求老神仙给我个痛快。”
我说:“收起来吧,我藏大底是为了过林方便,罪过不在你。还是那句话,事做好了,给你个顶老邦子位的机会。去跟赛约讲讲,做利索了,亏不了他们。”
麻驴子收了枪,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地一鞠躬,转身跑到车后面,找到脸如土色的赛约讲了一通,赛约脸上有些为难,低声下气地回了几句话,两人几个来回讲过,赛约不情不愿地跟麻驴子来到我面前,先合什冲我鞠躬行礼,叽哩呱啦讲了一通。
麻驴子翻译道:“他说邦爷,咳,老邦子那个庄园有珠宝协会的背景,不打招呼就动手,惹恼了珠宝协会,他在掸邦这边就站不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