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仙姑的徒弟,叫陆尘音,过阵子要去上道教学院,现在暂时住在我这里。”
“我能去见见她吗?”
“这话说的,这大河村可是您老的地盘,她住进来,那就是归您老管了,想见就见呗,谁还能拦着您老不成?要不我把她拽过来?”
“别扯用不着的,你给我递个话,问问她行不行。”
“得,一会儿我就问她。”
我应了下来,便继续往村里走,但走出挺远了,觉得不是那个意思,就又转了回来,对老曹说:“您老这年过得挺辛苦吧,从里到外透着虚,一看就是乏到了骨头里,没个一年半载缓不过来,以后干什么都悠着点,别一不小心再猝死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死了我都不带死的,祸害活千年知道不?我就是那个祸害!”
我面上不动声色,哈哈笑着离开。
这老头受伤了。
而且伤得不轻,绝对伤到了元气。
他这个年过得可不是容易。
但无论因为什么让他没过好年,只从精神头上来看,他应该对事情的结果相当满意。
整个人都透着股子从里到外的松弛感。
那是放下一件大心事的模样。
回到小院,陆尘音一如往常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越发圆润的三花,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