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倒车赶到道场,远远就瞧见门口黑压压挤了好些人,更外面则是不明真相但依旧兴致勃勃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我刚一走过去,挤在门口那一群里就有人喊了一嗓子,“周先生来了!”
所有人齐刷刷扭头看过来,忙不叠地向两边退让,给我闪出一条通道来。
都是那天来捧场并且登记加入研究会的县上先生。
我顺着通道走过去,两边问好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恭恭敬敬。
这场面实在是让人很爽。
我挨个打招呼,每个主动问好的,都一一回应,而且还会叫出他们的名字。
这让所有人都挺激动的,自觉得自家在我眼里挺重要。
这一路走过来,到了门口,才看到队伍最前方的正是蒋国英。
蒋国英对我说:“昨天晚上我把事情跟几个老伙计讲了讲,让他们也都来听一听,结果这消息一传开,来了这么多人,不妨碍你看诊吧。”
我笑道:“不妨碍,这人啊,多多益善。”
只有来的人多了,才能更快地把我的本事、主张宣传出去,才能快速积累足够的名声。
麻大姑、吕祖兴早在屋里把一应事务都准备好,等我进屋坐下,把挤在外面的县下先生们都让进屋里,这才宣布正式开始解答各地疑难问题。
在屋外排队的一众县上先生便带着各自病人逐次上前,现场求教,当场治疗,然后再虚心求教。
这些病人的毛病都很好治,之所以会成疑难,让周边的先生全都束手无策,主要还是因为多种病征交错的缘故。
比方说下面黄岩县的先生带来一个病人,神经严重衰弱,天天晚上做噩梦,导致睡眠不好,质量极差,看过的先生都断的是冲撞被缠,各显神通的治疗,可怎么也治不好,反而更加严重。
我看过之后,简单问了几句情况,就告诉她和带着她来的县上先生,这是冲撞了过路煞气,导致阴邪缠身,无法正常睡觉。
但这只是表征,不是真正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