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是这样。”吕祖兴大笑,转头对后面说,“大家伙来几个说一说,为什么要拜周先生,让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明白明白。”
县城乡下先生里就抢先站出个老头来。
这老头没有七十也得六十大多,满脸的皱纹,黝黑的脸膛,粗糙的皮肤,俨然就是个辛苦劳作的老农。
“俺叫董满仓,高岗县宝山镇的,去年因为给人看事,开罪了一伙烧香的。他们是前些年在县里兴起来的,拜黑菩萨,自称佛乘会。俺给看事那家,就是他们给施法害的,就是为了设事掳财,还要祸害人家姑娘。县里没有先生敢去给治,俺看不下去,仗着在镇上也有点人脉势力,就去给治了。结果被这帮人把家给点了,老婆孩子差点全都烧死。俺们被逼得东躲西藏,连高岗县都不敢回去了。可就在前天,佛乘会被县上给一锅端了!”
“老头儿,你扯这些跟周成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能命令县上把这起子人给端了是怎么的?”
吕祖兴听到这质疑,便道:“周先生是没下令,安武县的一元道却是他跟公家沟通之后,一锅端掉的,几天工夫,就被兜了个底朝天,所有骨干一个没跑了,全都抓了起来。正是因为有安武报送的整治一元道的活动引起了省里的重视,专门下文要求各地在年前开展一次严厉打击沉渣泛起的反动会道门的专项行动,才有了佛乘会的覆灭。”
他从兜里掏出份红头文件了,举在空中晃了晃,“这是我托人弄到的文件,上面专门提到了安武是在周先生的配合下,展开了对一元道的打击,还要求各地多多学习安武做法。正是有了这份文件,我们这些正经先生,才能得到本地的重视,甚至还有被邀请去做打击行动的顾问。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托了这次行动的福,才能在自家那地头上直起腰板来。这一切都是周先生给我们带来的,我们来拜周先生,难道不应该吗?”
他这最后句,高声大喝,引得后面众人齐声应喝,“应该!”
吕祖兴又大喝,“这样的愿意帮我们这些没用家伙扛事的仙爷,我们来拜一拜,难道不应该吗?”
众人齐喝,“应该!”
吕祖兴向我拱了拱手,第三次问:“这样一个有本事有义气还能挎住公家门的仙爷,我们难道不应该拜吗?”
众人三度齐喝,“应该!”
一呼百应,声如炸雷!
唬得一众金城本地先生脸色发白,再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