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芹更慌张了,忙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安地招呼,“老师好,我们来邻居这里串个门……”
“不是串门,是我妈被搞封建迷信的骗子给骗了,我弟弟生病了绑家里不送医院,非要等这个骗子施什么法来救!老师你们说说,哪能生病不送医院。”
“啊?啊,是,是,生病是得赶紧去医院检查才行。”
女人神情越发尴尬,可女孩子却没有那个眼力劲儿。
“妈,听到了吧,我们大学教授都这么说,你是信我们教授还是信这个骗子!”
“小周先生不是骗子,芳儿,你别乱说话啊。”
包玉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抱着孩子的老太太一脸不乐意地开口了,“人小周先生是个有真本事的,你哪能红口白牙一张嘴就说人家是骗子?行了,你们要不是来问病的,就麻烦让个道,孩子烧着呢。”
包玉芹一看这是来问诊的,赶忙拉着女儿让到一旁。
老太太抱着孩子风风火火地冲到我面前,“小周先生,麻烦你再给孩子看看,这又烧起来退不下去了。”
怀里的孩子蔫蔫的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脸孔烧得通红,双眼紧闭。
我摸了摸孩子的手指,原本跳得厉害的位置已经不跳了,就问:“既然叫过魂了,怎么没有按时喝药?”
老太太回头瞪了那个跟在身后的中年男人一眼,转头又说:“我看孩子烧退了,也精神了,就寻思他好利索了,是药三分毒,怕对身体不好,就把药给他停了,哪知道这停了两天,就又烧起来了,怎么都退不下去。小周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对,麻烦你再给孩子治治。”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当口还注意给儿子留面子呢。
站在旁边的女孩子震惊莫名,看着中年夫妇,说话都结巴了,“教授,你们是来找这骗子给孩子看病的?”
中年男人不自觉地干咳了一声,但还是说:“家里孩子一直退不了烧,听说周先生对这方面的治疗很有心得,所以就来看看。”
女孩子,“……”
就一脸世界观崩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