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吴新登看了一眼尹跖钊:“这也太快了,看来这两个的妇人早就有了准备!”
“出去看看!”桌子上的茶水动也未动。
“崔大人!”尹跖钊老远就开始打招呼,声音洪亮,似乎是底气十足。
“尹侯爷在府上啊?”崔臻起身话里有话,吴新登心里有了数,定是守门的见自己说侯爷不在,所以在崔臻面前也就这样说了。
“刚刚回来!你也知道朝廷事务繁忙,军中兵役整顿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归是我的职责所在,不敢懈怠。
“这兵役整顿不是应该归属于兵部,兵部尚书季鸣好像也是侯爷一手栽培的,难道侯爷还不放心?”崔臻问,言外之意尹跖钊懂。
“不放心,不放心!崔大人有所不知,这个季鸣当初也是二甲第一出生,一腔热血,满腹忠诚,又是一肚子的学识,这样的人多少有些傲气在身上的。我当初也是看中他这点傲气,就和我当初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别看他现在是兵部尚书一副沉稳持重的样子,那股子里的那股倔脾气只增不减,只认死理,做事也不懂的周旋,常常是把事情做好了还得罪了人,得罪了人他自己还不知道。崔大人!我跟你说句实话,这个季鸣就是不长记性的,亏吃点多吧?朝堂之上随便一个五品御史想参他一本就参他一本,他总以为事事都有我替他收拾烂摊子,就有恃无恐了!你说他是不是没脑子,你说这样怎么让我放心这次兵役整顿的事情。”尹跖钊一副推心置腹地说道。
“性格傲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今圣上心里一本账清楚就好!”崔臻回应。
“对,对!崔大人说的极是……”尹跖钊欲开口的话被打断。
“嫌疑犯柏懿的那件案子,我刚刚查到一点线索,方才去嫌疑犯家中,据她家人说柏懿一大早就被侯爷带到府上了。侯爷知道,上次那件案件弄的锦荣街人心惶惶,又有百姓无辜受伤,圣上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我下了死命的,这件事要彻查到底的。还请侯爷把人交给崔某吧,我想如果嫌疑犯在侯府出了什么意外,那侯爷也是难辞其咎的,毕竟当初是侯爷极力担保的。”崔臻不想同尹跖钊打嘴皮子,直接奔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