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和他“永真格贵”说话,真心不坚,会被他发现逸散的思绪,“永真格贵”便能知晓他在想甚么,就算是真心如一,有无说谎,亦是被他一眼洞穿的情形。
“永真格贵”,一眼洞穿心神。
见着巴图温都苏台吉身上的血液和张开的伤口,陆峰先不和他说话,止一“大慈悲韵”裹挟,如同潮水一般,落在了巴图温都苏台吉的身上,金色的莲花瓣出现在此地,叫巴图温都苏台吉全身上下都渗入了“大慈悲韵”进去。
巴图温都苏台吉全身都宛若是泡在了温泉之中,止这一下治愈之间,陆峰感觉到了他这个人体内的稀奇,他的体内,裹挟着的诸多“诡韵”。
这“诡韵”,奇就奇在它就藏在巴图温都苏台吉就在这个人的“真性”之中,止他的“真性”,也就是“如来藏”被三毒蒙蔽,无可得见。
故而他亦不知道自己的“真性”之中有“诡韵”,这也是昨晚上他们这些人说的,失去“人性”。
“诡韵”压制活人,如何还有“人性”?
‘有些意思。’
陆峰还发现,在巴图温都苏台吉的“真性”之外,他血脉之中的“佛法”和另外一道气息,一起化作了“大囚”,约束着这位草原上的大贵族体内的“诡韵”。
无至于叫这位贵人,化作纯粹的“厉诡”。
但是这样的血脉保护亦是有期限的。
随着年龄的见长,这种血脉无会越来越深厚,反而会越来越稀薄,等到他的血脉稀薄到了一定的程度,这“大囚”的门就洞开了。
“厉诡”气息会顷刻之间冲垮这位“台吉”的身体,叫他化作“厉诡”,果然,庙子之外的天地,亦是一片广阔天地。
陆峰挺直着自己的身躯,在这苍天白云之下,就宛若是一根竖立着的“法幡”,眼前之人,所有一切,陆峰了如指掌。
他一只手上出现了“金刚铃”,另外一只手上,则是出现了“金刚杵”。
一公,一母。
一智慧,一慈悲。
这样的情形之下,这位巴图温都苏台吉气势被陆峰所摄,不敢言语,
陆峰便站着,巴图温都苏台吉半跪在地上,心中胆怯。眼前这僧侣的手段,他无敢也无能拒绝,但是身上的伤口愈合,却是真实不虚的事实,这亦叫巴图温都苏台吉觉察到了眼前这位殊胜上师,无是对家来的人,对自己无有恶意。
自己不须得担心死在此处。
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我不得呼图克图法性,也不能叫哲不汗得了法性。’
巴图温都苏台吉如是想到,无管于如何,叫别人得了这东西,都比叫哲不汗得了那法性要好的多,宁予了眼前的僧侣,不可于了哲不汗这一头狼!
他的这些念头,被陆峰都轻易的收入眼底。
陆峰看着巴图温都苏台吉身上浅灰色的烟雾,落在自己的“人皮古卷”之上。
这是巴图温都苏台吉伤口“诡韵”。
这“诡韵”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被陆峰轻易的“拔除”。
添补了陆峰,也算是做了一个“善施主”。
待到巴图温都苏台吉全身上下皮肉都结痂,陆峰便站在他面前,再问道:“你说的这些寺庙,我一個都无有听过。
不过,我止问你几件事情,你须得仔细的回答我。
那就是,这里距离‘扎举本寺’,究竟有多遥远?
不久之前的‘诸法本源之寺至尊呼图克图坐床仪式’,你可曾去过?
这里是札萨克家族的地盘,还是汗王做主?
亦或者是章京在这里,说一不二?
这里可有‘巫教’家族?
这些问题,你一个一个的回答清楚了我。
不可有丝毫隐瞒。
不可对于佛法有丝毫的不敬!”
陆峰问题很清晰,便是那两个庙子,陆峰闻所未闻,那索性不管这些,直接抛开重问。
巴图温都苏台吉听到了眼前僧人的话,不敢从地上爬了起来,于是便索性做了一个拜佛的动作,心中亦无憋屈。在草原上,便是他这样的闲散贵族,亦要礼佛,毕竟在草原部落之上,一些大佛爷的话语,有的时候比他们这些贵族老爷们的言语还要有用。
一言可止兵戈。
他们这些贵族,亦不得怠慢了僧侣。
故而巴图温都苏台吉虽心疑,但还是老实的回答说道:“大慈大悲的好上师呀,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便一定像是菩萨保佑下的牛马一样,将你的问题都一一回答了。
你且听我说。
从这里去那殊胜无比的大寺庙,需要手下的管家准备好几个月的炒米和酥油,需要一匹和马一样大的骡子,日夜不停的往太阳升起来的地方走。
要是寻常的人呀,要走三个月的时间,方才可以到达那殊胜无比的大寺庙。
至于‘至尊呼图克图’的坐床仪式,我们也无有这个福气过去,我们止听了这件事情,去了周围的寺庙,为新的‘至尊呼图克图’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