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智达上师没有叫陆峰失望,他说道:“便等待罗仁·赞丹尸佛尊者所言,便时间到了,就是我们应出世间的时候了,你们若是活下去,便为我等之驮马,可驮我等出去,止我等便已经死了。”
叫陆峰无有想到的是,班智达上师之言语叫陆峰蹙眉,应他说的简单,班智达上师说自己已经死了,陆峰自然不会去抠字眼去问“死”是一个什么状态,你们死了怎么看起来还活着,这种事情便是问了,可能也听不懂,如增烦劳罢了,所以陆峰止听,班智达上师说道:“我等便须得寻得根器智慧,资粮相近的僧侣,将那僧化作我等这执念魔的肉身,借用你们的肉身离开。”
“班智达”上师,不,应是“班智达上师”的执念魔言语说的很清楚,压根就无有欺骗陆峰的意思,他说的很简单,第一,他们都是执念魔,这便说明他们无是活人,亦不是精魄,是执念生成的魔障,并且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知道自己是魔障,若是连魔障都有如此之修为,那真正的班智达上师,应有如何的修为?
越想越是可怖,并且陆峰无有想到便是班智达上师,亦有执念魔,止不知道他们的执念是甚么,出世间去做什么,不过对于这些执念魔想要将他们做成容器,陆峰并无意外,他听到了这话,反倒是心中一安定,这样便说的通了,无是甚么无缘无故的好了,他便再度问道:“上师,便是驮马上师,亦是我等之所愿,止上师出去为何?”
班智达上师无有语言,止陆峰有一个好处,那便是锲而不舍,见到这个问题不答,那边去思考下一个问题,陆峰锲而不舍的问起来了下一个问题,可能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问道:“上师,我还有一件事情,便想要请上师为我解惑答疑。
上师,请问,吐蕃古瓶是甚么?”
班智达上师问道:“甚么吐蕃古瓶?吐蕃古瓶,那便是吐蕃古瓶,是吐蕃的瓶子,有甚么稀奇之处,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叫人下次下山的时候,为你驮一品脱盘和双耳掐丝瓶与你。
算了,便下一次给你罢了。”
这位班智达上师对于陆峰很好,甚至陆峰怀疑他是不是将陆峰当做了他的容器,但是陆峰还真不是来打秋风,他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人皮古卷的吐蕃古瓶可能是甚么。
陆峰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和甘耶寺有关的吐蕃古瓶。”
班智达上师:“甚么是甘耶寺?”
对于上师不知道甘耶寺这件事情,陆峰也无什么稀奇的,指不定甘耶寺名气不大,或者是“莲花钦造法寺”出来的时候,还无有甘耶寺呢。
他言语说道:“甘耶寺便是——”
他将甘耶寺所占的地方说了出来,班智达上师听到了之后,忽而一顿,止他说的地理和寻常人说的地理并无一样,班智达上师的言语,是顺着天文而来,好在陆峰恰好是学过天文的,两人好歹说到了一块儿去,言说到了那边的时候,班智达上师忽而停顿了。
“竟是那处?
你便说的是那里的吐蕃古瓶?”
班智达上师终于知道了那里,陆峰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明白人,立刻说道:“是的,上师,便是那里的古瓶。
那里的古瓶,最有可能在里面放了些什么?”
班智达上师说道:“我也不知道你的说的那吐蕃的古瓶子里面,到底是装的甚么,但是你若是肯听我的言语,便不要打开了它,便也不要去打他的主意,你也应该知道,密法域,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秘密,不是你自己的秘密,便不要去打听。
按照位置,那处地方,便是有瓶子,便应封印了甚么,也和你无有关系。
你若是放出来,便都是灾祸,你便是过去,亦也是灾难的一种。”
陆峰便又问这瓶子,到底代表着什么。
他反正现在就主打一个死缠烂打,就是想要知道,虽然说陆峰现在知道自己面对的是班智达上师的执念魔,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无触及到了这些执念魔的执念,这些执念魔便不会化作“魔”,他们更像是高僧!
班智达上师定定的看着陆峰,过了半晌,方才轻声言语说道:“有一道来自于净土的光,刺穿了‘巫教’的黑暗,我的羊娃子,我的羊娃子,那里面的因果无是你可以接触到的,我的羊娃子。
你要问的,便是那些更深层次的秘密,是藏在了过去的秘密,是被僧人和神巫们精心埋葬下去的秘密。”
班智达上师抚摸着陆峰的头发,温言细语的说道:“那瓶子里面,是一个王朝的气数,我的羊娃子,离那件东西远些罢。所有关于那王朝的事情,压根便不是你可以接触的,压根便不是你可以处理的!”
陆峰无有说话,感受着这位班智达上师的手掌温暖。
应他知道班智达上师这句话的意思和分量。
若是他说的是真的——他说的可能便是真的,应很简单,班智达上师不用对陆峰说谎,这便说明,陆峰应是要将一个王朝的气数埋葬,可以在密法域能够称之为王朝的,不多不少,吐蕃古瓶,那便是吐蕃了,可是一个王朝的气数,怎么可能在一个瓶子里面!
这其中一定有甚么东西,是陆峰不知道的。
但是陆峰是知道深浅的,这件事情可能比他重新建立甘耶寺还要麻烦,他和上师一起朝着回去走,班智达上师的时间把握的刚刚好,便是到了地方,也恰好快要到了“听经”的时候,“听经”完毕之后,便要进行下一次的“辩经”。
所有一切都如同上好的发条,不给人停顿的时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