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到了晚上,陆峰出去看了一圈,那狼的脚印越发的多了,但是无有突破了陆峰画出来的那个圈,陆峰无有归来,那些狼都不敢进来,陆峰来了,他们便更加不敢进来了,这样的情况,止须得时时小心罢了,在此期间,陆峰约束了诸人,叫大家无可去外面乱逛,“须都得小心谨慎,不然被人做成了法器,贡品,也无须说的我不护伱们。”
狼不是甚么重大的危机,可是那些瑜伽士和僧人绝对是,他们眼中之物和未曾修得他们境界之人的眼中之物,之世界,之道德,之逻辑都是无有相同之处的,面对这样的大修行者,不可能以甚么道德去理解和约束他们。
陆峰提醒他们不可出去乱行,再度进行了辩经,输了之后,去寻得了那位大青山寺僧的精魄,孰料言语出去之后,那僧的精魄愕然说道:“你胡说!你胡说!你这个上师,如何这样的妄言?”
还无等到陆峰解释清楚自己说的事情,那僧的精魄就说道:“你胡说,‘红树林寺’止二三僧,哪里有那么多瑜伽士!”
他不许陆峰说话,急急地说道:“对对对,我说的无有错误,哪儿来的那么多的瑜伽士?整个密法域,真正修习的瑜伽士,亦早就无了,层峦更迭,止在中部还有几处,在北边,哪里来的这般瑜伽士。
你无有去寺庙之中,你无有去寺庙之中啊。”
那僧的精魄死死的盯着陆峰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又笃定的说道,那僧的精魄都因为忽然的害怕,都似乎是变成了厉诡的模样,十分狰狞,饶是陆峰拙火定修行到了一定程度,听到了这话,背后还是微微有些发凉。
无是因为眼前这精魄的模样,而是因为这僧的精魄说的话。
那僧的精魄对着陆峰说道:“你去的可以是任何地方,但是绝无可能是‘红树林寺。
‘红树林寺’也无有豢养獒犬的习惯,‘红树林寺’那二三僧,虽然修行有成,可以伸手取物,连供奉都无需要,但是他们最多是豢养两三犬类,怎么会豢养獒犬?
还有,若是你的言语,哪里来的器?还说甚么‘尸陀林’,‘红树林寺’哪里来的‘尸陀林’,‘红树林寺’虽然修行普巴金刚法,也无学院,也不修行你们的六阶次第之法,可是也无修行‘尸陀林’之法,里面之人,修行的普巴金刚法,无是纯粹的瑜伽士!
所以,所以!
你便是亲眼见到了‘尸陀林’,还有你这人骨哨子,那便是修行的瑜伽士给你之物,这无是‘红树林寺庙’之物,这是‘尸陀林’之物,这是‘尸陀林’之物,是比莲花钦造法寺还要早的瑜伽士的修行之物!”
那僧的精魄看见陆峰的“人骨哨子”,忽而就化作了一阵风,他不敢远离这铁棒之所在,只能在此地不住地盘桓的,说了之后,他住嘴不说话了,陆峰也无有说话的意思。
于是乎,这里,周围的寒风呼呼的刮,刮在了陆峰和这僧的精魄的身上,二人都无有说话的意思,吹动了半晌之后,这僧的精魄方才问道:“这哨子,你吹了?”
陆峰说道:“是啊,我吹了。”
那僧的精魄说道:“吹了,然后呢?便如何?止吹了就无有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