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将鹅卵石搬进屋,按照陈韶的吩咐一一摆在厅堂的茶几上。又将血足印搬进来,挨个摆在了茶几下面。过后,陈韶又指使着他和蝉衣,将挂着案宗的绳索也挂到了厅堂,将书房里的书桌也抬了出来。
正是上午阳光温和又明亮的时辰。
陈韶拿着一块鹅卵石站到门口屋檐下,借光看着鹅卵石上的指纹。鹅卵石上的指纹应该是凶手杀完人,在挑选塞被害人肚子里的石头时落下的。鹅卵石正面是一个右手的大拇指印,背面也有其余几个指印,只是比起大拇指来,后面的几个指印都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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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大拇指上横断指纹的那一条瘢痕越加清晰。
这么长一条瘢痕……
什么样的职业,或者说什么样的动作,才会不小心伤到这个位置?
陈韶看向自己的手,她的手以前也有很多小伤口,在京城跟着陈昭学习那两年,不用再上山采药,也不用被蕙音逼着练武,才慢慢地养好了。
将傅九从树上叫下来,陈韶将鹅卵石递给他,“去研究研究,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在右手大拇指上留下这样一个瘢痕。”
傅九拿着石头又飞上树后,陈韶提醒道:“只是让你研究,不是让你划自己的手指。”
拿出匕首正打算这样试验的傅九,悄悄把匕首又收回了衣袖。
爬得比他高两层的李天流看到,戏谑地哼笑两声。
傅九将鹅卵石朝他扔去,“左右闲着无事,你也看看。”
李天流嘴里说着关我什么事,但还是伸手将鹅卵石接了过去。傅九跳下树,又回屋里找陈韶拿了一块鹅卵石。
在他们两个边斗嘴边争论瘢痕的形成之时,陈韶已经同蝉衣抬着一个血足迹到屋檐下,对着阳光观察起了血足迹。
前日天黑,只能看到血足迹的大小,对足迹上的纹路看得不甚清楚。如今对着阳光,纹路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蝉衣道:“这鞋底好像是用麻线编出来的,编得很细密,价钱应该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