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不说话了。
可方才安静一会儿的时间,外面就传来一声通报,说是京城来信。
慕时安意外不已,毕竟自己是小半个月前到的,一直忙到大抵四日前才给京城去了书信,怎么这么快就有书信来了?
他问了一声是哪儿的,驿使道:
“忠义侯府发出的信和王府的信。”
听见忠义侯府四个字,慕时安的身子一下子紧紧绷直。
他飞快地接过信来翻看着。
上面不是虞疏晚的字迹。
他有些失望,却也是仔细地打开来。
可刚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瞬间黑了下来。
何事不敢作声儿,就看着慕时安将信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道:
“好得很!”
什么好得很?
对于方才才打完自己的“仇人”,何事还是很好奇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让慕时安这样破防。
那信纸刚好落下在地上,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书信抓住,嘴上喊着书信掉了,眼睛已经在书信上飞快的看了一遍,整个人顿时愣住,
“不是,虞小姐要来边关啊?”
听见这句话的慕时安脸色更黑了,一把夺过了书信,忍着怒气看了一眼,再次将书信给拍在了桌子上。
何事咽了口口水。
他的印象之中,慕时安是一个情绪极其稳定的人。
就算是在路上好几次被刺杀,那长剑擦着他脸过去的时候慕时安都没有动一下眉头,刺死刺客的时候更是毫无波澜。
可怎么偏偏遇上了虞小姐的事儿,就次次都急眼?
看来对虞小姐的真心,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慕时安粗粗地算了算时间,书信到京城,就算是加急,也得个五六日的功夫。
这封信还是正常走的,并未加急,也就是差不多十来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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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疏晚在十来日之前就决定了过来。
认知到这个事儿,他的脸色更黑了。
“这一路上万般危险,师姐怎么还纵容她胡闹?”
慕时安的脸色阴沉如墨,
“离戈也是个摆设么?!”
何事将书信再次捡起来,决定还是给他顺顺毛,
“说不定就是虞小姐想你,担心你,这才一路来呢?
话说回来,虞小姐对你还真是情比金坚,也不怕这一路迢迢。”
慕时安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
“我宁愿她少欢喜我一些,好好在京城待着,不许出来涉险。”
别人对她说一句重话,他都觉得心里头难受的厉害。
若真是在这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他只会恨死自己。
何事不敢再劝。
等到慕时安消了些气,他这才问道:
“看看时间,估计人已经是在路上了。
柳师姐在,你也就不必太过担心虞小姐的安危。
更何况虞小姐那般凶悍,谁招惹她算是谁倒霉。”
安慰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像是在骂人。
慕时安忍住了自己想要揍他的冲动,长吐一口气,
“来的路实在太多,我去看看疏晚最可能走那一条路。
你亲自带人去将人接到。”
“我?”
何事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看看清楚,我见不能提手不能抗,说不定到时候遇见了什么危险我还要求你家疏晚救救我!
你确定不是让我去拖后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