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轩攥紧了拳,眼中带着茫然。
害他母亲到这个程度的人已经死了,自己就算是生气,又能够往哪儿撒气呢?
虞疏晚看出来他的心中所想,声音低下来,
“盈盈已经找了许多大夫,都会尽力让婶子好起来。
许公子,你不必太过忧心。”
闻言,许文轩显然是有些失魂落魄。
虞疏晚又交代了几句,白盈盈点头应道:
“我清楚的,小姐放心就是。”
面对白盈盈,她一向是放心的。
许文轩哑着嗓子开口,
“我母亲受这样的苦,贺淮信死了,我却连泄气的地方都没有……
虞小姐,怎么办呢?”
虞疏晚沉默了片刻,上前道:
“许公子,你想如何?”
许文轩闭了闭眼,
“我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只是觉得心中难过,不知道如何才能排解。
虞疏晚想了想,道:
“许公子,贺淮信虽然死了,可他也没留下什么事儿。
他曾跟拓跋之间往来有了些交易。
虽然我如今不清楚交易的具体内容,可能够肯定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若是你心中难受苦闷,那就好好考取功名。
年后开春就是春试,你若能够夺得魁首,婶子定然是高兴的,说不定也能够好转。
你为朝廷效力,又何尝不算是粉碎了贺淮信的阴谋?”
其实虞疏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许文轩,可如今除了这个,她当真不知道说其他了。
许文轩呆呆地看着她,虞疏晚有些踌躇,但心下也生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