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凌七被一团水气包裹着,从阳台飞出,迅速飞向郊区一片出租屋。
出租区中心,有一座本地村民修建的古老的大祠堂,一名戴着口罩的青年正在一步步往祠堂门口接近。
祠堂里没有灯光,两个穿了工地迷彩服的人好像无钱住宿的农民工,带着简单的粗布行李包随意落脚在这里。他们一个是耄耋之年,一个才二十出头,看着像爷孙。
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接近,老少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警惕。光听这脚步声,他们便能判断出来者不属于普通人。
黑夜中,祠堂洞开的大门阴森,好像通往阴曹地府。口罩青年却仿佛回自己家一样淡然,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折叠面具,替换下脸上的口罩,脚步坚定地走入祠堂。
换上面具的间隙,暴露出来的是一张凹凸不平的脸,表面了他的身份。
无面!
“你们黑泽营果然就是一群老鼠,只能找这种阴森的地方落脚!”他平静地说道。
黑暗中一阵沉默之后,老者的声音说道:“你是谁?”
“一个差点死在你们手中的人,今天先来收点利息!”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如幽灵一样,闪电般扑出,手中的匕首在黑暗中透出锋寒,抹向无面的脖子。
无面的脸上露出冷笑,不见他怎么动作,右手拇指和食指精准而牢固地捏住了匕首。
“嗤”的一声,三根钢针从黑暗中射来,一根射向无面的额头,一根射向心口,还有一根射向小腹。
无面的左手连动,速度超出肉眼捕捉的范围,把三根钢针接在手指间。他反手丢出钢针,射穿那名老者的身体,没入他背后的墙壁。
“叮”
右手的特种精钢匕首被他同时捏断,手指夹住断块从那名青年的劲侧动脉划过,顿时,血液如喷泉一般喷射而出。
两具倒地的尸体,让祠堂显得更加阴森。无面站在黑暗中,右手抚在心口位置,仿佛在进行某种奇特的仪式,把死者的灵魂献祭给未知的存在。
在距离祠堂两百米外一座出租屋首层的杂货店里,凌七以神觉目睹了祠堂中的一切,但他没有制止无面的行为。因为,那两名黑泽营的家伙前来东川,目标便是他凌七和叶子,甚至还有凌淑芳。
就算无面不出手,他也不打算让对方继续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