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站在端坐的人影后面
坐着的是张斐,站在后面的是张百义。
张百仁缓步登临凉亭,一双眼睛落在张斐的身上,时过境迁十五年,张斐居然一点老态都没有,依旧那般年轻,时光似乎在其身上定格。
在瞧向张斐身后那张熟悉的面孔,张百仁眉毛皱了皱,兄弟二人至少有九分相似。
只是这张熟悉的面孔上元阳早已不在,周身一缕阴气缭绕,显然破了元阳之身。
一张脸略有黑气缭绕,身子亏空的很。在其身后似乎有一层层佛光缭绕,一身真元气机驳杂,因果纠缠,落了下成。
佛家欢喜禅法算不上多高明,但也绝对不低下,也算得上是中乘的修行功夫,却被眼前这青年练成采补双修的功夫,糟蹋了欢喜禅法。
“你来了!”
见到张百仁站在凉亭边缘不语,张斐开口看着张百仁,眼中满是复杂,打破了沉寂。
在其身后,张百义也悄悄的打量着张百仁,对于张斐畏惧至极,不敢言语。
“嗯”张百仁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背负双手看着远处的景色。
江南,雨雪朦胧。
“坐下来喝一杯茶水吧”张斐开口。
石桌是冷的,寒风是冷的,但茶是热的。
张百仁转过身,看了张斐一眼,然后端坐在张斐对面。
张斐对着身后的青年道:“你也坐下吧。”
“是!”
与张百仁的轻慢比起来,青年却是态度恭敬至极,毕恭毕敬的坐下。
张斐递过玉碗,然后倒入了热气滚滚的茶水。
“请!”张斐伸出手。
张百义恭敬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张斐看向张百仁,张百仁不动如山,茶水化作屡屡雾气,顺着其口鼻没入体内。
这一幕瞧得张百义撇撇嘴:“好好喝茶不会,显摆什么道法,谁不会啊。”
瞧着张百仁的动作,张斐面色凝重起来,张百仁吞噬了凤血,却依旧可以如此控制水雾,这份本事令人叹为观止。
张斐知道,父子二人的斗法就此开始,张斐自然不落下风,嘴一张,玉盏中的茶水自动飞出,化作一条水线没入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