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侯家已经到了吃糠咽菜的地步,压箱柜的十块钱法币又大幅贬值只能买几个窝头,家底几乎赔了个精光,哪还有银钱给孩子看病。
更可恨的是,都到了快要饿死人的地步了,甲长和保长居然还带着狗腿子上门强征粮税。
东拼西凑,交了压仓底的种子粮还不够,农民最后被逼的只能卖儿卖女凑齐粮税。
而侯小歌的两个姐姐就是去年秋天为了凑粮税和活命,被父亲以一百五十斤小麦的贱价卖给乡里财主家当丫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夏天逃难的时候,众人得到消息,镇上财主去年冬天买的那一批丫鬟被他全部卖到县里了宜春楼。
熬了一整个冬天,本指望冬小麦今年夏天能有个好收成,可老天爷又戏耍了人,旱灾导致夏粮几乎绝收。
扛了一年的村民这下整的活不下去了,开始投靠亲戚,四下逃难。
上个月侯小歌吃东西拉坏了肚子,病的奄奄一息,走投无路的侯小歌娘亲为了让儿子活下去,只得以三十斤玉米的价格把自己卖给了西李乡山里的光棍。
至于侯小歌父亲,前几天打了一只野兔,偷偷去县城换粮食,半路遇见了抓壮丁的,直接送了菜,被抓了壮丁。
随着堂兄二欢越说越多,侯小歌只感觉自家悲惨的情况和电视剧富贵有一拼,唯一好的一点就是可能都还活着。
最让侯小歌感慨的是父母的伟大,为了让孩子们活下去,不惜变卖自己,以身犯险。
不过侯小歌前世身为一个地道的秦省人,实在不了解中原。
在他的认知里,中原一直以来都是国家的粮仓,只是没想到自己所在的络宁县居然十年九旱,实在太惨了。
不过侯小歌思考了一下也就释然了,毕竟这年月水利设施极差,农民基本上都是靠天吃饭。
靠天吃饭的结果就是,老天爷想让你吃你就吃,不让你吃你就得饿着。
而自己所在的络宁县应该是山区,十年九旱也就正常了。
“二欢哥,咱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吃的了,难道一直就在这村里吊命,不继续逃荒了吗?”想通后,侯小歌试探的问着堂兄。
“俺也不知道,昨天还问了爹,爹说等活不下去了在走。”堂兄看着远处的天空也是有些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