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同陈天贤虽然是一起出征,一起凯旋的,但是其中还有很多过节的啊。
江左杀他兄弟的时候自己没有阻止,诱骗戍卫军与荷落阿知决战时自己也有份。
他要是一来,自己可不就世子丢车保帅的那个车了吗?还有这战场上情况,除了戍卫军告密他何彪又怎么会知道?
想想都已经冷汗直流,不过只是流流汗而已,他现在的命运已经和赤王后捆绑在了一起,要给他治罪,那就先治赤王后。
“末将叩见世子!”
“你就是陈天贤,沈恪的奏章里你是如何如何的作战勇猛,今日一见怎么眼见不如闻名”
这也不能怪他,一路回来他不知怎么就得了病,而且一直也不见好转,所以今天的他面黄肌瘦,没有一点武将该有的威风。
“沈大人过奖了,末将只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一切多亏了沈大人的谋略。”
见这两个人一上来就是这样暧昧的语气,何彪一下子就预料到,自己被利用了,这个陈天贤居心叵测啊。
“我来问你,你如实回答!”
“末将不敢,不敢隐瞒,咳咳!”他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陈天贤,你可别忘记了陈荣是怎么死的,你可千万不要信口开河。你可别忘记,你姓陈!”
“柳大人,您这是何意?世子还没有开始问呢?您这算什么?”沈恪有些慌张起来。
“怎么?你害怕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够了!一切本世子自有主张,自会下定论。陈天贤你来说,你们北伐究竟打到了哪里?既有荷池图腾,怎么不见一个俘虏,还有荷池首领的脑袋在哪里?”世子有些生气。
陈天贤低低的跪着,他想要的一切都已经唾手可得了,只要他昧着良心说几句话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