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烟垂着眼,“是不想还是不能?”
“不能。”
“我能干涉一次,两次,我不能干涉一辈子。”
“他们之间出现的问题,只能他们自己解决。要不然就是隐患,以后爆发,伤害太大。”
“人和人相处,有矛盾很正常。”
“没有矛盾,那是有一方在忍让。”
“如果有一天,不想忍了,就会爆发。”
“郁烟,感情的事,我们都做不了主,也干涉不了。”
郁烟:“你知道原因是吗?”
沉裕沉默了。
抬头,阳光有点刺眼。
“是。”
“能说吗?”
“和我一样。”
一个毫无头绪,还莫名其妙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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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烟:“我不懂。”
沉裕转头看见店里的小孩笑了一下,“身不由己。即便已经用尽全力。”
郁烟:“别打哑谜。”
沉裕:“婚约。”
郁烟愣住了,“你说什么!”
“婚约。”
沉裕又重复了一遍,“他有婚约。指腹为婚。”
郁烟摇头,“不可能。他已经和谢桐订婚了。”
沉裕:“订婚而已。结婚都有离婚的。”
郁烟明显生气了,“他有婚约,不可能不知道。”
沉裕:“他最近才知道的。那个婚约是他爸定下的。伍姨不知道。”
“女方是他爸玩的好的兄弟家的。”
“他们要他履行婚约。”
一字一句,落在郁烟的耳朵里。
“现在都什么世纪了!还搞这种东西!可笑。”
沉裕:“可你应该懂。你们也有联姻。把两个不熟的人凑在一起,表面恩爱,过一辈子。”
“郁烟,你应该明白,这种事,有时候无能为力。何况,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郁烟:“那伍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不知道。我不知道。”
“如果是你呢?”
“我会解决完再说。”
“如果解决不了呢?”
“不会。如果和平解决不了,那我就暴力。”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告知对方一声是吗?”
郁烟直接爆发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把所有东西都扛自己身上!”
“我们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是花瓶!不是易碎的瓷娃娃!”
“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我们想要的是一起面对,不是当一个傻白甜,什么都不知道!”
郁烟冷静下来,问沉裕,“你知道你给我一种什么感觉吗?”
沉裕的脸上始终是笑着的。
回答了她的问题,“冷漠。”
郁烟:“不。是太理性了。理性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理性到把所有的结果都想清楚了,才作出选择。”
“你有时候理性得可怕。”
说完就挂了。
抬手擦了眼泪,买了顶帽子回去了。
郁烟心里不舒服。
她对沉裕感到失望。
越走越快,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可没有什么作用。
沉裕拿着手机,靠在一旁,突然笑了一下。
转身又成了那个微笑阳光的人。
她知道,郁烟对她是失望的。
但她就是这样想的。
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心。
她们不是温室花朵,不是花瓶,也不是瓷娃娃。
自己想做的也只是想有更多的时间,想让感情走的更远。
谁都没错。
只是立场不同。
郁烟回到酒店。
谢桐看见她脸上有泪痕。
“怎么了?谁惹你哭了?”
郁烟直接抱住谢桐,嚎啕大哭。
谢桐不知所措。
只能轻声安慰她。
沉裕在她心里的滤镜彻底碎了。
等郁烟哭完。
谢桐:“所以怎么了?”
郁烟避而不答,“沉裕,在你心里份量很重,和伍比,谁重?”
谢桐:“不一样。一个是友情亲情,一个是爱情。”
“如果有一天你要选择呢?”
谢桐:“我不会选择。我会选择和他们一起。”
“所以,你和小鱼吵架了。”
郁烟不说话。
“你们两个好脾气的人,怎么吵起来了?”
郁烟:“你在内涵我?”
“没有。”
谢桐睁着大眼睛,“你对小鱼的滤镜碎了。”
郁烟一脸震惊。
谢桐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小鱼说过,别对任何人,任何性别的人,抱有幻想。”
“包括她也是。”
“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人也不例外。”
郁烟:“你对她的滤镜什么时候碎的?”
谢桐想了想,“小学。就是她住院那次。”
“以前一直觉得她只是冷冷的,但很乖。后来发现,她是个疯批。”
“我当时害怕极了,一直提心吊胆的,怕那天她就暴走了。”
“后来我慢慢就接受了。”
“我也有小脾气,也不是完美的人。”
“所以我能理解。”
郁烟:“那你也能理解,感情里他们把事情全解决了,最后只告诉你结果吗?”
谢桐点头,“能理解但不完全接受。他们两个都不是在温馨幸福家庭长大的,他们没有安全感。”
“他们想要安稳。”
“安稳?”
“是。”
“一段稳定的关系,感情,工作,生活方式。”
“对他们来说都比较重要。”
“他们追求的安稳不是一成不变,而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一直在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在。”
“有时候我也觉得他们的想法偏激。可有时候,我又能理解。”
“所以我很矛盾。但其实抛开这些。”
“他们很好。只是处理事情这个方面,比较在意。”
“所以,我一直在找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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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烟摇头,“我理解不了。我现在也不想理解。”
“我也不想见沉裕。”
谢桐的眼睛快速眨了一下,“好。不见就不见。”
黄姐让她们一起去房间吃饭,点了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