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张玄度被銮卫司紫衣追杀,大黑被暴露出来,从那时候起大黑就上了銮卫司的黑名单,只是药圣谷抓大黑是另有目的,一直秘而不宣,所以薛怀远对药圣谷抓住大黑一事是一无所知。
令天闻言,也是愤然道:“谁说不是?抓住那异种黑狗,多好的机会,完全可以布一个局,将那小子钓出来,可是他们却一点消息不透露,这下倒好,陪了夫人又折兵,白白错失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
薛怀远在銮卫司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异常情况最是敏感,一听这话,眉头微皱,心里顿时升起一个疑惑,药圣谷虽然是个豪门大派,但还是臣服在銮卫司脚下,以前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有消息过来,这次藏这么深,难道这里面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这话又不能说给令天听,人多嘴杂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想到这里,薛怀远一摆手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令天闻言,疑惑地看了薛怀远一眼,但也没敢多说,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等令天走后,薛怀远后脚也跟着出了门,来到都尉府另一处院里,也没惊动其他人,直接走到一间房前推门进去。
房内端坐一个人,正是上次在薛怀远房内相见的那个,名叫罗继,两人相识于微末,在銮卫司还是一个小兵的时候就在一起,都互相救过对方的命,算是过命的交情,只是后来两人奉调各自分开,薛怀远进了帝都,而罗继去了地方。
这么多年以后,罗继又被调到帝都,两人重又在一起,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却重未对外说过,在銮卫司这个地方,一切小心都不为过。
罗继一见薛怀远过来,不由起身一笑道:“薛大人远道而来,未曾远迎,还真是罪过,罪过啊。”
薛怀远闻言,却没有跟他玩笑,一屁股坐下后直接道:“銮卫司每年都要招江湖各大门派聚一次,一来是联系感情,二来也是交代来年的布置,今年这次聚会,我想让你去。”
罗继听了不由一愣,现如今形式,是銮卫司一掌江湖,每年所派去与江湖门派接触的人,就相当于钦差一样,下面给的孝敬可不少,是个肥差,罗继虽然在帝都呆的时间不长,但薛怀远私下里可是千叮嘱万交代,这事碰不得,现在收进去的,说不准那天就会百倍千倍地吐出来,甚至是人头都难保。
薛怀远做为銮卫司指挥同知,又是绝对的老人,妥妥的二当家,自然有这个权力指派人选,只是以前薛怀远是刻意回避,将这个权力让了出去,一是少惹麻烦,另一个也是将利益让出去,让下面人得到好处,变相收买人心。
而现在薛怀远却一反常态,主动提出这事,那就一定不是让他去当钦差,而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