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雪还有人过来?”
何佩兰想到什么,慌忙问道,“黑蛋儿,来人可是看着情况很不好?”
两日前医馆便贴了告示,医馆众人今日休沐,若不是从远处赶来才没有得到消息的人,那便是身患急症不得不来就医的人。
“他们来了有几十号人,除开马车里的人看不见,外面站着的人瞧着比我爹都结实,不大像是有病,”黑蛋补充,“跟我说话的婶子只说让我告诉你她们姓孟,你听了便会知道她们的身份。”
何佩兰听罢心里有了数,原是孟府的那位大少夫人来了,只是她记得上月末的时候,那位大少夫人才来拿过药。
怎的这么快就又来了?
何佩兰按下心中疑问,转头看见不远处的宋青云,“灶上等着用,劳你帮我送送,改明儿我替你磨药。”
宋青云还没来及的说话就被塞了满怀的柴火,手中捏着的簪子好险没掉下来,等他再回头,就只能看见何佩兰匆匆离开的背影。
他欲言又止,终是好笑的叹了口气,认命的送柴火去。
“先生!”
宋不辞正在跟宋安吃瓜,黑蛋儿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先生,来看病的人里头有个孟星竹孟公子,他听说咱们村今儿办乔迁宴,他问他能不能来上门道贺。”
自从发生了黑风寨的事,村子里对二道栅栏的看守便越发严了,大家实行责任制,谁同意人进村谁就去接人,谁接的人谁就要负责。
所以,孟星竹想见宋不辞,没有宋不辞的许可,他们不会直接把人放进来。
宋不辞觉得孟星竹就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所以老实说他并不想让人进来,但若是平时他可以推脱自己不在家,今儿却不好明晃晃的将人拒之门外。
“小五,你是要去接人吗?”
宋安看他动作,于是站起身,“路上又冷又滑,还是我替你去吧!”
“不接人。”
宋不辞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不远处跟小姐妹笑闹的宋满堂,然后摇摇头道,“我就是去村口跟他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