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心底思绪万千,最终只道,“有你是宋家村的福气,更是十里八村的福气。”
宋不辞笑而不语,宋家村算是有福吧,至于其他村,他暂时不敢说这么大的话,毕竟,后续会不会招收其他村的孩子,那得看他能不能够配备相应的师资力量。
他继续道,“现如今我这边只算是个草台班子,后面学堂建起来各方面都得规矩起来,孩子们大概也会多起来,所以我有意物色几个夫子。”
温良反应过来宋不辞的意思,可他脸上的犹豫却大于喜悦,“你能想到我便是对我的肯定,我属实高兴不已,但我一介白身,更有……如何有资格教导孩子们?”
大靖朝的先生最差也得有童生功名在身,更得人品方正、家世清白,他这样的别人如何放心把孩子送到他手上!
“你的顾虑我都懂,”宋不辞安他的心,“我身患肺痨,村中人始终对怜悯帮衬,从无冷眼,我九岁教族中兄弟姐妹识字,族中长辈更是拿出最好的东西表示感激,从无质疑。”
“再有,我非圣人,建学堂的初衷只是为了族人,至于旁的愿不愿意将孩子送来,与我何干?”
他做了他能做的和该做的,机会也给到了他们,至于他们能不能把握住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个人有个人的命运,非亲非故之人,还不足以让他去花心思干预。
温良知晓,宋不辞这是在告诉他,既然我肯定了你,那我族中的人就不会质疑你,至于其他村人会不会质疑,影响不到我分毫。
他深吸口气,“恕我话多,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宋不辞大概猜到了他要问什么,“温大哥请讲。”
“不瞒你说,我是因着那几份独特的试题才生了想来见见你的心思,”温良直言,“我自认有几分才学,但那试卷中许多都是我不懂的东西,你请我来有何益呢?”
宋不辞道,“还是之前那句话,我这里现如今只是个草台班子,所以我仅仅是把我知道的教给他们,可你觉得新奇的那些非为科举之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