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几分钟后,朱景洪草草结束了事,然后自顾着起身准备穿衣。
他确实没太尽兴,所以还想着走下一家去。
可他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模样,于是他便冲外面喊了句“掌灯”。
只凭这两个字,迎春瞬间恢复清明,连忙拉过被子把自己全盖住了,她根本不知如何面对朱景洪。
很快余海拿了一盏灯进来,随行几名宦官还点了另外几支蜡烛,让这房间内很快明亮起来。
看着用被子捂着头的女子,朱景洪理解她是害羞,所以便让余海几人退下。
然后,他才拉开了被子,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迎春衣衫凌乱,秀发披散在脸上,眼角带有泪痕躺在床上。
“怎……怎么会……”朱景洪惊到了。
本来他还有些醉意,此刻全都消失无踪,神思清明宛如圣贤一般。
“迎春姑娘……我……唉!”
这一刻,迎春更是泪珠滑落,然后从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喝酒误事啊……”
朱景洪感慨了一句,他知道自己今晚很过分,毕竟人家是清白的姑娘,不是为上位无所不用其极的女子。
如今欺负了人家,可以说是畜生一般的行径。
“迎春姑娘,伱放心……我……我会给你个结果!”朱景洪只能如此保证。
他这话说得很含蓄,并未明确的说要收迎春入府,只因眼下说这些不到时候。
他要逐渐自立门户,已经在跟太子做切割,就不好与贾家产生瓜葛,所以收迎春入府就不太合事宜。
毕竟,迎春本就是贾家人,而不是隔了一层的亲戚。
只不过,迎春心里想不到这么多,听到朱景洪说要给她个结果,她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地。
长期以来,家中为她的婚事发愁,她本人也受此折磨着,如今这一切都将消失了。
“如此也还好……”迎春冒出了这一想法。
虽然程序上不太对,但至少结果是好的,她终于可以常伴在朱景洪身侧。
和迎春的恋爱脑不同,朱景洪想的是如何把事情遮过去,等个一两年待事态明朗,然后再把迎春接入府中。
“迎春,要不……你先去洗洗?”朱景洪这是没话找话。
“此时终究不合礼数,为了你的清誉……咱们得善后!”
“嗯!”迎春非常认同。
她也真是没心没肺,根本没有想过若朱景洪骗她,那她自己帮着遮掩之后,人家不认她就被白玩儿了。
于是乎,在朱景洪的“望风”之下,迎春忍着下体疼痛擦洗了身子,然后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后睡下。
朱景洪抱着她躺了一会儿,最终在张小月等人回来之前,他便去了正房里等候。
至于迎春,就仿佛真跟没事人一样,熄了灯躺在床上,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张小月一行二十几人回来了,让这院子里非常的热闹,看见余海几人在她们便知朱景洪到了。
余海几人已经被打过招呼,所以没提有人侍寝之事,只是告诉张小月别让朱景洪等久了。
只不过,当余海看见探春时,心里突然有了某种猜测,只是没有实证他不敢妄下判断。
张小月去了正方,而探春则带着贾家的丫头婆子,全都往东侧厢房去了。
“都小心些,别把二姐姐吵醒了!”探春管束下人道。
所有人都很小心,各自回屋后还在谈论几个朝鲜姑娘的有趣,以及宴会上的新鲜事物。
司棋蹑手蹑脚进了屋子,先是问了句“姑娘睡了吗”,没得到回应后她才到了外间,就在迎春屋外打了地铺睡下。
作为近身的丫头,司棋当要离迎春近些,以便夜间有事好照顾。
此刻,她有满满的表达欲,想跟迎春分享今晚见闻。
她觉得自家姑娘今晚就该去,至少也能一起乐呵乐呵,不至于每天都愁眉苦脸。
思索只见,司棋突然嘀咕道:“什么味儿……怪怪的!”
“想来是久了未住人,所以才有股子味道!”
司棋给出了理由,然后便闭眼缓慢进入了梦乡,她却不知自家姑娘还未睡着。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迎春心理和生理上都有巨大改变,所以她失眠也是很正常的事。
此刻她心情复杂,有惶恐、有焦虑、有羞耻、有无奈、还有一丝窃喜……
感受着下体的疼痛,迎春暗暗想道:“能在伴在十三爷身边,这便是我的辛事!”
此时她心里之冒出这个念头,可见她对朱景洪确实情根深种。
至于接下来可能遇到的麻烦,她是根本没有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