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种本能，白磷下意识闭上双眼，但奇异的是，闭上后，竖瞳依旧在他眼中，金光似乎要刺穿他的瞳孔。

那双竖瞳里毫无情感，只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高高在上威严。

白磷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面前是一道如高山般巍峨的巨大身影，身影低头俯瞰，一对金色竖瞳如煌煌大日耀眼灼热。

白磷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好似自己有任何举动，在这双金瞳下都是触犯。

不愧是真龙。

他微微低头，深深地闭上双眼，让发涩刺痛的眼眸舒缓几分，再猛地抬头，怒道：“不过一只新生幼龙，真当自己就已是九霄之上俯瞰众生的神灵了？”

白磷一剑递出。

下一刻，它的双眼闭上，呼吸轻柔，像是个凡俗孩童。

老鳏夫看出白磷回神，激动问道：“怎样了？”

这头花费数千年，足足将养龙士一脉气运拖垮的真龙几乎已是弥留之际的老鳏夫唯一的念想。

白磷微微一笑，将盖儿合上，道：“如你所言，脾气不小。”

接着他看着老鳏夫，郑重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