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政身份特殊,又不能传太医,当初那事闹得沸沸扬扬,宫中之人,不想知道时序政的身份,也都不得不知道了。
季昌宁看着床前这人苍白的面容,又心疼,又生气。
怎地如此不听话,这般光明正大跑进来,这幸亏是让牙住遇见了。
这要是让哪个其他人看见,只怕现在都要命丧黄泉了!
季昌宁一边为时序政擦拭身体,手下不觉加重了几分力度。
心中暗自思量,这小东西,真是该好好管教一番。
“唔……疼……”时序政轻蹙眉头,睁眼却见季昌宁安然无恙坐于身侧,心中稍安。
随后便是微微把头转向一旁,不去理会他。
反正他赌,他现在如此病重,季昌宁肯定不会拿他怎样。
“呵。”季昌宁微微勾唇,却是收回手。
“小时大人上赶着回来做宫宠?”,他声音低沉,略带一丝寒意:“怎地这般不安份。”
“你何必如此作态,我听阿兄说,当年之事,你分明就是有如此多的苦衷!”
时序政脾气向来,对外急,对内更急,瞧着季昌宁这一副故作冷淡的样子。
心里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挣扎着坐起来,要与他理论几分。
但显然,他的身体不允许这么做,稍微用力呼吸一下,便能察觉到胸腔的疼痛感。
季昌宁欲伸手相扶,却又强行克制,生怕泄露心底的柔情,终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时序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