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端方持重的摄政王有些坐不住了,眼看两个孩子都快三岁了,他还没名没分。
入冬了,夜里的油灯噼啪作响。
苏怡言伏在书案前不知不觉睡过去。
知道她怕冷,早在谢淮买回这处宅子时,便令工匠在屋中铺设了地笼。
屋内暖洋洋的。
但架不住苏怡言半支着面前的窗户,有细小的雪花不断飘进来,落在案前。
谢淮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又去握住她的手,果然有些许冰凉。
他俯身将她抱回床榻,替她盖好被子。
回京后,他忙着朝中事务,她忙着赚银子,二人反而不能像在南疆时那般天天腻在一起。
谢淮在床边坐着,盯着她恬静的小脸看了一会儿。
随后掀起被子一角,他也躺了上去,将人揽进自己怀中。
苏怡言只觉得一片温热环住了她的腰身,她下意识地往他怀中缩了缩。
谢淮刚沐浴归来,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水汽。
苏怡言迷迷糊糊地凑上去,趴在他身上嗅着,小脑袋不安分地乱动。
她秀气的鼻尖抵在他锁骨处,突然冒出一句赞叹:“你好香。”
语气像极了调戏姑娘的风流公子,偏偏此时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天真的娇憨。
谢淮忍住笑,抬手按住她乱动的脑袋:“乖棉棉,别招我。”
她柔弱无骨的手始终贴在他的心口。
凉凉的,软软的,说不出的感觉。
他滚了滚喉头。
摸了摸她绸缎般顺滑的乌发,谢淮怜惜她近日劳累,隐忍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嗓音暗哑:“快睡吧。”
下一瞬,身下女子忽然仰头,飞快卷走他喉结上坠着的一颗晶莹水珠。
只是轻轻一扫。
谢淮觉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刹那间沸腾了起来……
窗外飘着雪花,纷纷扬扬的。
只听到一片风声。
“明日,明日我还要早起去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