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段琉璃一连质问，“你担心我戚嘉睿没人照顾，你是当戚嘉睿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是把戚嘉睿当成是三岁儿童，他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

“阿姨，我……。”

“你先别说话，你现在只要听我说话。”

段琉璃出言打断许菲菲的狡辩。

“戚嘉睿是一个成年男人，他有父有母，家财万贯，光是他身边的女佣就多达一百多个。在你没有出现之前，他一直过着左拥右抱，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生活，比这个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活得更有滋有味。”

“你为什么会认为你死后戚嘉睿会无人照顾，需要你安排其他人来照顾戚嘉睿？你有什么依凭和证据，证明戚嘉睿需要你安排的人来照顾他，否则他将无人照顾，更无法照顾自己？”

段琉璃的语气咄咄逼人，气场强得骇人。

许菲菲张了张口，“因为戚嘉睿爱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失去爱人，那将是全世界最痛苦的痛苦。”

许菲菲死去，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的失去戚嘉睿。

亲身体会自己日渐远离戚嘉睿，病魔折磨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心灵上的疼痛。

许菲菲尝过失去爱人的苦楚，她才不想戚嘉睿受到和她一般的痛苦。

“所以呢？”段琉璃问道。

许菲菲道，“所以，我亲自给戚嘉睿挑选照顾他的人选，我要尽可能减轻戚嘉睿失去我后的痛苦。阿姨，戚嘉睿是你的儿子，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戚嘉睿，你应该可以理解我？”

“不可以。”段琉璃道，“在我看来，不管是大师，还是你的妈妈，亦或者是戚嘉睿，我没有从中感觉到你对他们的感情，我只看到了冷酷的交易。”

许菲菲爱戚嘉睿？

许菲菲如果爱戚嘉睿，她怎么可以把戚嘉睿先后推进不同的女人怀里？

许菲菲对君欣和周芷荷有感情？

如果许菲菲对君欣和周芷荷有感情，她怎么可以把她们当成物品一样送给戚嘉睿？

在段琉璃的眼里，许菲菲对君欣他们三人无情无爱，只有冷酷至极的交易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