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怕是病入膏肓了哦,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可不能来了。”另一个男人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和厌恶。
“还不是看她便宜。”两人嘟嘟囔囔地说着,将茅屋的门推开,准备离开。
“该死,下雨了?”其中一人抬头看了看天,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算了,快走吧,那个孩子回来了。”另一人催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两人冲进雨中,飞快地逃离了此地,他们可不想被一个孩子看到这种场景,都是一个村的,暗地里大家是知道公输才的情况,但面上总是要装装样子的。
少年站在雨中,眼睁睁看着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从阿娘的屋子里跑出来,他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种熟悉的恶心感再次涌上心头。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尽力保持一个微笑的状态。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进茅屋。
“阿娘,我回来了。”少年扬起脸,笑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的阿娘刚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为什么他如此弱小,连阿娘都保护不了。
“引儿!外面下雨了啊?”女人睁开眼睛,虚弱地问道,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少年见状,小步走到床边,眼中满是心疼,想要将床边的衣服拿给阿娘。
“别过来,阿娘脏。”女人紧紧用床单裹着自己的身体,摇头道,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羞愧。
她染上了花柳病,已经病入膏肓,这样也好,那些男人都染上了病,都去死了就好了。女人如此想着,心中充满了恨意和绝望。只是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儿子,她的引儿。
“阿娘怎么会脏呢,阿娘永远是最好的阿娘啊。”少年伸手想要抱抱自己的娘亲,却被女人一把推开。
她伸手勾起衣服胡乱给自己套上,“走,引儿,趁公输才不在快走吧。”
“不,阿娘,我不走!要走也是一起走。”少年倔强地摇头道,眼中满是坚定。
就在此时,茅屋的门被猛地踹开,公输才阴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眼中满是怒火。“想走?走哪去?小兔崽子,居然敢逃跑。”
公输才快步上前,一把将少年拎了起来,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少年的胳膊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