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血管不断破裂又不断修复,脑组织不断变形又不断复原。
在这种晕晕乎乎的状态中,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钟声终于停止。
兜鍪人取下了铜钟,刘正的脸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壳,那是脸上的毛细血管也破裂了留下来的痕迹。
“听得见我说话吗?”
老女人问道。
“歪比歪比?”
他歪了歪头回道。
“你说什么?”
“歪比巴卜?”
刘正看上去比她还要困惑。
“看来脑子已经坏掉了。”
老女人遗憾地说道。
坏掉就坏掉了吧,人还活着就行。
苦痛之主并不在意完成大洗礼的是智者还是傻子。
不如说,不管是过于聪明还是过于痴愚,都是苦痛的一种。
“逗你玩的,就这点噪音,还没我大佬唱歌难听。”
刘正抹掉了脸上的血壳,淡定地说道。
“加大力度啊,我都快睡着了。”
他嚣张地说道。
“好好好。”
老女人不怒反喜。
虽然傻子通过大洗礼也一样可以取悦苦痛之主,但一个正常人通过大洗礼更能彰显奇迹。
如果这个外乡人可以通过大洗礼而不死的话.
想到这个可能性,老女人几乎要兴奋到把钉子拔出来再插进自己的心脏了。
还好,她忍住了自残的冲动。
她当然可以死,但要等到大洗礼完成之后。
最好,能等到让这个外乡人接任教皇之后。
“继续!”
老女人对着兜鍪人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