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仙剑”有很大的怨气——冤有头,债有主,九天十地找魔祖。
你邪祖跟苦叶派、跟魔祖的恩恩怨怨,你跟他们玩命啊,为什么一口一个毁掉我?!
“原始仙剑”浑身发抖,剑身嗡嗡作响,纵然身在最暴烈的战场,注定要跨越血与火的炼狱,也给刺激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
这个世间还能不能好了?我原始仙帝要怎么活着你们才满意?我都改行当谐星了竟然还不放过我,从当初无数亿年的躺尸沦落到如今连人都做不成了,被迫成为“剑人”,还要面临被毁灭的人身威胁……
整个世界到处都充斥着对我原始命运的压迫与嘲弄,我要如何才能彻底站起来,不再有这样大起大落落落的人生?
“铮!”
仙剑震动,剑光爆裂,吞吐不止。
“魔帝”若有所思的看去,一脸诚挚的感叹,“仙剑啊!你已经克制不住痛饮邪祖之血的渴望了吗!”
“也对,这是你降生于此世的宿命,是你最闪耀的高光……当年,你能拆了那位三世铜棺主人的棺椁,如今自然也就能剁了万恶之g……源的邪祖!”
“嗡!”
“原始仙剑”微微凝滞,然后剑光更刺目了!
若非被捂嘴了,多半能听到“神祇”的怒吼……不对,是欢呼,是雀跃,是迫不及待!
嗯,“魔帝”表示,理应如此。
“看来,你很赞同,此事非你不可,当仁不让。”
“魔帝”理解一般的点头,“毕竟,这世上只有你这样的一柄剑,能彻底毁去邪祖的不灭金身。”
“邪祖他能不能天上天下,唯他独尊,不好说。”
“但此世的确是舍你之外,再没有第二件神兵利器能如你一样的连连奇遇了。”
“不可复制的人……剑生,成就了你,塑造了你,无有后来者。”
“魔帝”感叹,“谁让那么大一个三世铜棺,都被最初的高原意识给祸害了?”
“祂为求脱胎换骨,打破桎梏,悍然走上了‘祭棺’之路,斩掉了自身的跟脚,获取新生,超脱于外。”
“三世铜棺,就是这个过程中的祭品。”
“如此一来,即使映照再现此棺,也很难说一样拥有特殊之处,再度磨砺出如你这样的仙剑了。”
“毕竟,真正的三世铜棺是那个生灵亲自出手炼制的,谁也不知道究竟蕴含了怎样的奥秘,很难复现。”
“魔帝”感慨。
不是哥们不当人,而是铜棺绝版了!
因此,只好再苦一苦原始仙帝你了!
不要怨天尤人,要多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背负着某种使命?
毕竟,那可是一位祭道之上存在亲自出手为自己炼制的棺椁!
如果这口棺毁在其骨灰洗礼、诞生的生灵——始祖,亦或者是被选中、改造的相似之花手中,还可以理解和接受。
但你原始呢,扒了这棺材的时候,跟那人无亲无故的,还只是“区区”的一尊平平无奇仙帝而已!
这么离大谱的事情都能发生……说明天降大任于你身啊!
所以,认命吧,接受你注定背负的使命!
“魔帝”说的很认真,清楚明白,让“原始仙剑”抛弃虚无缥缈的希望,做个明白人……剑。
远处,邪祖的杀气飙的也很认真,杀机沸腾,让“原始仙剑”放弃幻想,做个明白剑……鬼!
原始仙剑?
它死定了!邪祖说的!
不是有没有仇的关系,而就是如“魔帝”所说的那样,这世上唯有这么一把能斩灭叶凡金身的神兵了,毁掉的仙剑才是好仙剑!
杀意如海,叶凡向前走去,那恐怖的杀机让自发阻挡在前的一尊尊祭道生灵都面色剧变,难以克制的倒退。
“邪祖催动了曾经高原意识所掌握的诡异根源权柄,我们的麻烦大了……”
玉皇擦拭嘴角的血迹,叹息一声,“我们本来就只能和他勉强周旋,余烬之法越战越强,能让他在战斗中淬炼金身,提升战斗意识,又以归零之路触碰超脱。”
“看的出来,他一开始是想榨干我们,借我们的手来打磨金身,不浪费任何一点力量,让我们死的最有价值……”
“现在,他被魔帝触动了,感觉到了危机,担心再出现什么防不胜防的幺蛾子来针对他,于是不再计较得失。”
“呵……”这位古老的霸主苦笑,感觉这世道变的有些太快了,他闪耀归来、重新登上时代的舞台还没有作威作福多久呢,就稀里糊涂的快被扫入了垃圾堆!
时代变了!
版本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