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左边的180方脸男人去了前面,换那个矮小司机坐在了她旁边。
温迎闻着那个司机身上比方脸男还要重的汗味时,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一路上她几乎没怎么睁眼,都是靠味道呼吸和讲话来猜测他们在做什么,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到了车辆行驶大概有十三个小时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紧接着车辆停下,车门打开,一个男人轻松将她扛在肩上,往上走的弧度似乎是在爬山。
几人应该是累着了,到了后面一路沉默,按着流程走,几乎一路上没怎么讲过话。
趁着夜色,温迎睁眼,就着这被扛在肩上脑袋往下的姿势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几人手上都拿着手电筒,依稀能看到地上的泥土碎石、杂草野花,以及周围密密麻麻的大树。
没猜错,几人在扛着她往山上走。
野山难走,但几个男人步伐矫健稳准,对地形也十分熟悉,像是这条路已经走过无数次了。
温迎像个物件一样被随意扛着,没多久就觉得脑袋充血,倒着晃得头昏昏沉沉的,周围还有树枝尖刺时不时刮破皮肤,渗出点儿血迹。
直到又过去将近八个小时,已经换了无数个人扛她的时候,几人又在一个地方停下了。
一天一夜没吃饭休息,温迎嘴唇有些发白,趁着被放下来,没人注意的时候,她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周围很昏暗,靠着一盏并不怎么亮的灯照明,四周墙壁是泥土,屁股底下坐的也是泥土,简陋到连个凳子都没有。
没有门,没有窗户,只有不远处有一个往上走的木梯子。
几个男人将她扔到地上后就从那个狭小的通道走出去,现在应该是早上八点左右,如果温迎没猜错的话,他们是出去吃饭了。
而她待的这个地方则类似一个地窖。
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又花十几个小时翻了一座山,再结合之前被扛着迷迷糊糊看到的铁丝网,温迎猜,这是在边境。
而她现在待的地方,还只是一个中转站。
如果是要把她偷偷运到国外的话,那么他们应该是今天白天在这里休息,晚上才会继续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