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车上,李乘风并未发动汽车。陈晓刀看着李乘风,不禁心中有些担心。他觉得李乘风针对苗金城的话,说的太满。陈晓刀也看出李乘风是要对那个张治厚动手,但是今晚就行动,恐怕时间上太过仓促。而且这么公然的告知对方,难免会有些防备。
“乘风,你的意思,是那个张治厚?”
李乘风点了点头,“刀子,说说他家里的情况。”
“那家伙双职工,都在电力系统,有一个女儿上初中。父母都是电力系统的退休干部,还有一个姐姐在中区政府上班。不过,我还是那个底线,不伤及家人,谁找咱麻烦就针对谁。”
李乘风点了点头,“这个你尽管放心,我问问情况,只是想知道弄死这个王八蛋之后,是不是家里还有孤寡老人需要赡养。既然家庭条件还不错,那可以放心了。”
“乘风,我觉得时间上仓促了点,你不该对苗金城说那种话。而且对付他这样的人,一旦说出去如果不办,反而是起到了反作用。”
李乘风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回答陈晓刀,而是继续问道,“刀子,张治厚那家伙上下班是骑车还是开车?”
“开的是一辆二手的捷达,中区政府淘汰下来的,值不了几个钱。”
“车号多少?”
“怎么,难道要找人把车给砸了?”陈晓刀调侃着告诉了车牌号。
李乘风笑道,“也就大头能干出砸车这种事,先把我送回永辉吧,我去开车。这件事你们暂时都不必过问,我来处理。”
“乘风,你小子想私自行动?”
“刀子,咱们都是成年人了,相信我,我不会冲动。就算要动手,至少也会跟你商量个计划。”李乘风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因为他自己行动,反而更方便。
陈晓刀也不明白李乘风这是要干什么,按说既然硬气的话已出口,他们现在应该开始制定计划。但是看李乘风的样子,不像是要采取行动的状态。陈晓刀也相信李乘风不是鲁莽之辈,也没再追问什么。
等到了永辉之后,李乘风更换了自己的车,并在附近商店买了一个密封性能很好的帆布包。他没有告知陈晓刀要去哪,独自一人开车驶离了市区。
李乘风知道在城区周围,很难找到剧毒之虫,况且距离城区太近,招引过来太多的毒物,也容易引起周边居民的恐慌。在距离岭南十几公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岗,李乘风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且山上大都是坟地。李乘风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从后座上拿出那个帆布包。
现在天气已经转凉,再过两个来月,恐怕一些剧毒之物都要冬眠季。李乘风摩擦着指环,很快就散发出难闻的臭气。李乘风打开拉锁把帆布包放在地上,耐心的等待着。
不大一会儿,各种毒虫毒蝎向这边爬了过来。李乘风没有顾及它们,甚至用虚幻之瞳指引着去了别处。直到一条响尾蛇蹿了过来,李乘风才惊喜的指引着进了帆布包。这样的剧毒之物,李乘风足足捉了三条,才满意的拉上了拉锁。
当日下午,苗金城坐在办公室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从李乘风那冷漠的眼神之中,苗金城感受到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更何况陈晓刀恶名远扬,对于这种无法无天之徒,苗金城也担心连累了家人。
苗金城赶紧把处长刘秉田和张治厚喊了过来,询问一下永辉那边的情况。
刘秉田处长还没开口,张治厚就谄媚的说道,“苗局,那边的事您就放心吧,我保证他们别想再开工。今天上午那个陈晓刀和李乘风还来找过我,被我当场给骂跑了。”
苗金城一愣,“骂跑了?”
张治厚得意的说道,“当时我办公室的门还开着,不少人都听见了,那俩家伙连个屁都不敢放。别人怕他李乘风,我才不管他老丈人是谁。在咱们这里,您苗局的话就是圣旨,其它的谁来都不好使。”
刘秉田不满的看了看张治厚,心说你个王八蛋除了溜须拍马还能干点什么正事。苗金城更是被张治厚的话雷的五迷三道,李乘风是何许人,连局长主任他都敢关押一大堆,居然还能被你骂跑?苗金城隐隐觉得,李乘风说的今晚验证可能就指的张治厚。
不过,苗金城并没有点破,问完之后就让二人离开。苗金城思前想后,觉得李乘风无非就是找几个地痞流氓去骚扰一下张治厚的家人,或者找几个混混把张治厚打一顿。
真要是这样,苗金城反倒是放心了,毕竟他的社会地位在这摆着呢,而且市局那边也有自己人。到时候处理起来,没准李乘风会反过来向他求饶。但是,苗金城做梦也没想到,张治厚当晚就死于非命。
张治厚并非死于蛇毒,而是窒息而亡。李乘风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只打算警告一下张治厚,所以放入车中之前李乘风用胶带缠住了蛇嘴。
但出事的地点,却在岭南唯一的纤夫河大桥上。当三条毒物窜出之时,张治厚受到惊吓,车辆直接撞断护栏冲入了河水之中。三条毒物从破碎的车窗游走,但倒霉的张治厚却被卡在了方向盘上,活活的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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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乘风一直开车从后面跟着,他也没想到毒蛇恰巧这时候会窜出来。或许这就是天意,李乘风本想等他受到惊吓之后,再过去警告警告这个混蛋。没想到人不收他天收,竟然以这种方式告别了人间。
次日一早,当刑警队两名警官来单位告知张治厚死亡的消息,苗金城顿时吓得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