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见何运晨,抬眼,抹了白粉的脸,在红光下更显瘆人。
他嘴角扬起,放在正常的脸上,那应该是一个极好看的弧度,只是,在这样的一张脸上,简直毫无美感可言。
“你留下吧……这是钥匙的代价……”那人伸出手,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移动。
“啊!”何运晨不敢看了,转过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门那边。
门那里,文韬和邵明明已经站在那儿了。
“快,快关门!锁门!”何运晨顺势拔下了插在门上的钥匙,一个转身,就跳到了门的另一边。
石凯也没过多询问原因,在何运晨跑出画廊的那一刻,默默合上了门。
“锁门……”何运晨喘着粗气,将钥匙插入锁孔,旋转,锁上了门。
“怎么了?”文韬作为唯一一个回头没有看见东西的人,疑惑地看着两人。
“有一道红光,我没看清是什么,我只看见我们刚刚坐着的那里,突然打下了一束红光……”邵明明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看见了……”何运晨缓缓道,“我看见了一个小丑,惨白的脸,在红光下,对着我笑……”
“小丑……会不会是……”石凯想起了三人最初在那个圆桌玩故事接龙游戏时见到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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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运晨回忆着,回忆里的画面和刚才看见的事物在谨慎地比对着,“可能……可能就是他……”
“他怎么跟到这儿来了?”文韬疑惑,“之前火锅店是因为诅咒。摩天轮那次,其实我们没见到他,但是通过和二姐嘟嘟她俩同步信息之后,摩天轮那件事确实也是出自他之手。后来学校那次,他是藏在了赵老师的肉身里。这次又是为何?”
何运晨:“我们都把他的老窝端了,他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文韬:“谁知道呢?那么一个偏执的人,这还真的说不好。”
何运晨:“看来我们得上法律的手段了,让他得到应有的制裁才行了。”
文韬:“这……这也不行啊……如果他还躲在赵老师的身体里,这样受罚的可是赵老师的肉身,有损的也是赵老师的名誉。现在他虽然确实是在通过赵老师的肉身去执行那些罪恶的计划,但是他一直都是悄悄的,就是他的整个行动都是不见光的。”
齐思钧:“对,他虽然有用她的职业之便在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一直是在暗中,而且目前除了我们,应该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所以目前赵老师这个名字是还没有因此背负上骂名的。假如现在我们去报了警,那冤枉的可是一位为了学生牺牲的老师。”
邵明明是第一次参与故事相关的录制,所以听着四人说起的事情,一头雾水。
“所以,他怎么过来了呢?”文韬看着那扇门,还是不明白。
“边走边说吧?”齐思钧推了一下文韬的后背。
文韬:“嗯。”
画廊尽头的门打开,两米左右的平地之后,是十多级的台阶。
“上面会有什么……”石凯再一次走在最前面。
台阶之上,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厅堂。
厅堂右侧,是直达天花板的玻璃窗。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进来,照在地上。
被阳光照着的地板,在此刻已有些发烫,脚踩在上面,隔着鞋垫都能感受到一丝温热。
窗外,是葱郁的绿树,是四季常青的树种。
蓝天白云,阳光正好,石凯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来这里被困着。
石凯:“外面天气好好。”
文韬:“这是玻璃窗吧?”
“是的。”齐思钧轻抚着被阳光照得发烫的玻璃窗。
何运晨:“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砸窗出去啊?这是玻璃。”
“砸窗出去吗?后面的……不干啦?”邵明明震惊。
不是,这帮人……我不是就几年没一起录节目吗?怎么进化成今天这副模样了?
“不干了。”何运晨假意正经。
齐思钧见邵明明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担心他们会这么做,还是别的原因,连忙道:“没没没,哥几个抽象一下。”
“哦哦……看来离开久了,再回来真的有点不太习惯。”邵明明笑着缓和气氛。
石凯:“没事,慢慢习惯。往后的都是时间。”
厅堂里,除了他们从画廊那边进来的那扇已经被他们锁上的门,就没有其他门了。
封闭,但是厅堂中央是一个宽阔的圆台。
看着,像是中世纪欧洲上层社会社交的场所之一——舞池。
“没有门了。”文韬张望着,“就这里,一个封闭的空间,是死路吗?”
“没有门吗?”石凯查看着墙上的玻璃窗,看看有没有可以打开的迹象。
“玻璃窗是不是都是成块的啊?”何运晨在旁边看着。
石凯:“是。”
“路不在这儿啊。”邵明明站在石凯身后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