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这么想，无灵的弱水尚且能让人上瘾，产生依赖，何况是有灵的，要是肃队你当初就一直在用，恐怕活不到今日。”

说至此，萧昊乾知道自己再不说出些什么，九方肃必然会掉入弱水的手掌之中，再道：

“况且我想肃队你得明白，你到底是要赢纪方，还是要给江离姐幸福，若是想赢纪方，那利用弱水快速提升实力那确实可以，可这东西一旦用了，便没法抽身，往后必然会沦为它的傀儡，到时恐怕没法给江离姐想要的幸福，反而会成为她逃不掉的梦魇。”

这不止是在劝九方肃，更是萧昊乾想劝自己的话，年少时想的终究太过完美，与现实终究是有所差距，萧昊乾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却又在一次一次蜕变中肯定自己，不管怎样，他定要为自己搏一搏出路！

话语至此，江离向萧昊乾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九方肃听着仿佛也泄了气，没了之前的癫狂，其实他不是想不明白，只是内心深处的不甘心拖着他必须向前走，如今这层隔膜被萧昊乾戳破，让九方肃和江离两人轻松不少，九方肃给自己的压力，江离又何尝少吃了一点?

江离拥入九方肃怀中，指尖摸着其胸膛，道：“昊乾说得没错，哥，你别太勉强自己，我不会为他人妻的，一定不会！”

江离的坚定在萧昊乾的意料之中，之前在源千尺的寿宴中，江离就展示过自己，那时的江离应该就已经盘算好一旦九方肃落败，她往后的路将要怎么走，只是无论哪条路，对于一个空有美貌，却无强横背景或者实力的江离来说都不好走，哪条路都是死路。

萧昊乾虽说不忍心，但也没有实力改变些什么，只能空留叹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人族和妖族局势尚不明确，动荡之下，普通人所有可以做的选择，都与死路无疑。

萧昊乾替九方肃和江离的境遇感到悲伤片刻后，便移开注意力，自己尚且不能保全自己，就别提什么保全别人了，别看九方肃和江离现在不如自己，往后谁走得更远还尚未知，估计颜文州和思柔不对两人进行干预，也是抱有此想法吧！

一想到此，九方肃最终也没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叹息，不过纪方突破到化法境的消息却是让萧昊乾听到耳朵里了，正好现在自己也是，要不自己去替九方肃摸摸对方的底细，也算是自己这个当队友的，所做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