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每年的进项就是山里的菌跟地里的粮食再有就是塘里的蟹子了,镖局还得往里倒贴钱,摊子一大,开支就大,这些年开铺子的脚步就没停过,总让她觉得钱不够用。
又过了几天,来的人更多了, 现在这一处就有五六百人了。
她将这些人手分开,几处地方都需要人,这段时日就在这几处转悠。
尽管只是短短的时日,但是几处地方跟她刚开始来的时候已经很不一样了。
白茫茫的盐碱地上光秃秃的,间或一丛丛死掉干枯的杂草,乍一看还以为是冬天,一片肃杀之感。
现在,陡然山脚上出现一排排崭新的泥巴茅草屋,喧闹的人声从各个山头传过来,其间夹杂着孩子们的欢闹声。
给原本肃穆的白土地增添了不少人气。
她看着这些难民,刚来的时候满脸愁苦,现在或许是看到了希望,脸上渐渐有了笑容,每天干劲十足,跟打了鸡血似的。
连三四岁的孩子都没歇着,每天要不跟在大人的后面帮着搬小石头,要么跟在哥哥姐姐们的身后帮着捡柴火,笑嘻嘻的。
她看着他们好像就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家里的哥哥姐姐弟弟们,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叹了口气。
转头将虎子叫来。
“蟹子再过几个月就能卖了,现如今家里的蟹苗够,只是家里那块小,云州地界也就那么大,再多也卖不出去了,你去安排,成定几处庄子那些个塘再扩大一点,明年开始把蟹苗分出来一些,在这几个府城也跟着卖。”
云州蟹子除了抱月楼也就她有。
她把小蟹子卖到五百文一只,大蟹子一千五百文一只,这么大的动静,抱月楼定然是知道的。
他们一直只在酒楼卖,小的一两银子一只,大的二两银子一只,吃的就是回头客,这也是抱月楼在北地一直是最大酒楼的原因。
从来没想过把这蟹子投到外面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