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
吕伯渊将我紧紧揽入怀中,压低了声音,贴着我的耳畔道:“鹰卫已就绪。此为软骨散,趁风行事。”
简短几句,心照不宣。
鹰卫是宫中御用的利器,攻守兼备。皇帝让他们调动鹰卫,对捉拿蓝凤秋志在必得。之所以没有强攻,恐是刀剑无眼,怕误伤云洲和雨眠。
时间拖了太久,蓝凤秋不知还要生出什么花样,他们亟需一个时机。
或者由我创造一个时机。
不知他在这里等了多久,已然被晚风浸透,浑身冰凉。
想必他请兄长到一品茗阻拦我,仍不放心。他了解我,明知不该来,还是来了。
我环住他的颈项,心中愧疚,于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里,迅速在他唇边落下一吻。而后将他推入更深的黑暗中,疾步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来了?”我甫一现身,蓝凤秋便远远地看见我,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尖锐,“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呢。”
“放开他们。”我强作镇定。
燃烧的火把映红西苑的夜空,于正屋前的空地上,躺着一地家丁与黑衣人,显然双方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搏斗。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潮湿的气息,被风裹挟,扑面而来。
青萸被人反钳双手,鲜血浸湿了衣裙,凝固成深红的血渍,隐隐露出几处骇人的刀伤;她面色惨白,听见我的声音,勉强睁眼;双唇微动,却已无力发声。
“娘亲!”“娘亲!”云洲和雨眠见着我,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