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法厄同喝了口旁边的椰子汁,“味道确实不错,就是太辣了.你是知道的,罗马人很爱吃虾酱、鱼露之类的,对香料之类也不是不能接受,比如安纳托利亚的kebab烤肉之类。但是这个实在是太辣了!这个鲜辣椒有一种刺激性的辣味,我的嘴好疼,喝饮料也镇不住。”
“是吗?”滟秋凑近了些,“你不介意我闻一下吧?”
“你闻闻看。”法厄同把盘子往她那里推了些。
滟秋没有直接把鼻子凑过去,而是用闻化学试剂的方式,扇闻了些。
“味道很正啊。你别看这是个路边摊,这家老板是很有名的,不但踢的一手好球,椰浆饭更是相当正宗。”
“嗯”商洛摇了摇头,“这么一说,我就更难理解,为什么维多利亚始终会记着这道菜了——我说,法厄同,你的口味可以代表罗马人吗?”
“我觉得我算是很能吃苦的了,我对不同口味的耐受度也很强。但这个对我来说是真的很辣。维多利亚就更不用说了,罗马菜主要是些烧炖菜,宫廷菜系对香料的使用比较克制,辣味更是一点都见不到。你没看她上次其实也没吃掉,最后还是打包带走了——把吃剩下的打包带走,算是罗马的一种传统,宴会之后客人们都得打包些回去,表示对这顿饭很满意。她回去之后未必真的会吃。”
“那维多利亚的房间里,总不能是闹鬼了吧。”
“还真不好说。”法厄同答道,“还记得你吃过的冰淇淋吗?”
“你说哪些剪影切片?”
“罗马可是到处都部署了那些半自主的剪影。有看门的,做冰激凌的,说不清还有调汽水的——你可能不知道,作为这样的切片被保存下来,其实是一种荣幸,就像自己的蜡像馆或者照片一样,只不过这个会动。”
“可是那些东西又不存在于现实,维多利亚是怎么吃到的?”
“我觉得可能只有一个。”法厄同压着声音,“维多利亚夜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