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商洛想了想,他问不出什么来,因为他还是不知道这玩意儿学了有什么用。
“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如果你要订购一副画,伱要怎么订购?你要怎么用专业的素养,准确地向画师表达你的要求——博雅学教这个。”
“啊!”商洛明白了,这是学着怎么当甲方的学问,“还有没有别的?”
“比如如果有人给你一份合同让你签字,你是否有能力将其完整理解并且找出其中的疏漏——博雅学教你这个。如果有人往你的办公桌上递交一份财务报表,你是否能够对其真实性进行综合研判——博雅学教这个。以及最关键的。你和其他元老去吃饭的时候,你们的讨论范围从天文地理一直谈到古今东方的时候,你能不能滔滔不绝地把所有的全部都一路聊下来——博雅学,要学这个的。”
“那似乎确实是在培养一个个甲方。我是知道为什么只有‘罗马公民’去读这门学问了。因为他们真的有许多单子要下。”
“你现在不是也有许多单子要下吗?学这个倒是正好——所以如果你让我给建议的话,我的建议就是这个了。不过既然文阁老要亲自指导你,他应该会有更好的方案。”
“我倒是很奇怪,为什么他当着阁老,竟然还有空来国子监当教授的.他真的带课吗?”
商洛向韩行思询问了这个问题。
“文阁老真的带课。”韩行思答道,“每周五上午,文阁老在史学系的讲堂有一堂大课。他上的是‘古代历史文选’这门课,另外偶尔在周三和周二,和其他教授有联合授课的科目,比如周二的‘《会典》研究’他负责教一个学期中的下半场,还有周三‘训诂学’的其中三节课。”
“他真的带课啊!”商洛还以为文阁老只是挂名的。没想到他上的课,竟然还挺多?多的时候竟然一周有三次课。这对他这么个内阁阁臣来说,已经出了大力气了。
“但是他从来不带学年论文和毕业论文的小组研究。你明白吧?”韩行思看着他,“我看课表上,你的这门课已经定了,就是由他来带。文阁老会在每周二早晨单独给你一个人上课,你的乐子可大了。”
“这个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研究怎么写论文?然后一般是小组讨论,是生徒选择先生,每个先生都从自己的专业方向来引导?”
“你很懂嘛,看来你了解过——但是你不是小组讨论,就你一个。文阁老,对你一个。他是专门为了空出了周二上午的时间,而且每周都有。你的福气可真大。”
“那这福气给你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