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来的先生。哦,您没有束发,那是小朋友了。”義警又上前了一步,“您的家人在找您,还请您配合一下,不要给叔叔添麻烦。叔叔有自己的工作,叔叔也有家人要养。如果不能把你带回去,叔叔会被开除的哦。”
枪依旧上了膛。虽然枪口冲着天,但只需不到一秒就能重新指向前方。
“唉。”商洛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令牌,“自己看。”
“这是...”義警伸出没拿枪的那只手,准备接过令牌。
“啪”得一声响,商洛甩手就把令牌敲在他的手腕上:
“手拿开!谁让你碰的?用眼睛看!”
“是...是...”義警握枪的手攥紧了些,但终究没敢垂下枪口。
他扶着椅背,探出脑袋确认——
“锦...锦衣卫!锦衣卫大人!”腰牌上的字迹明明白白。
“别叫大人!上哪学的,我不是你爹,我没你这样的儿子。看你也是给朝廷办差,我不难为你,你知道规矩吧?”
“是...是...那我这就滚!马上滚!绝对不耽误您的大事!绝对不耽误!”義警掉头就离开,谁都知道,不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比穿飞鱼服的要危险,而且危险得多。
一秒钟都没有多停留。義警快步下了车,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就轰走了。
客车上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开车,还等什么?”商洛朝前面喊了一句。
一阵叮咣五六乱响,司机挂上了前进档,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但一句话也不敢说。仿佛车厢后面坐的是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是字面意思上的“大杀器”。毕竟不少人都看过锦衣卫在犁庭扫穴时发出的火光。
直到抵达拉斯维加斯,车上也再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