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云岫楼内,运输大队长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旁的戴安澜面色凝重。
“衍功,听说你在晋南多逗留了几日,在那说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戴安澜虽然是个纯粹的军人,但是也不是政治上的白痴,肯定是又有人在运输大队长面前说三道四。
“先生,学生在那看到了些坦克、火炮,还有整容的军纪。”
运输大队长把脸微微一偏,看着低着头的戴安澜。
“是吗?比南京的教导总队还厉害?”
“学生不敢欺骗您。武器装备上确实比教导总队更先进,但是决死的勇气,学生暂时还无法对比!”
舒了一口气,侧身拍了拍一侧的沙发。
“衍功,坐。你从黄埔军校的时候就跟着我?”
“是的。”
“我向来说过,针织「谐音」和军事向来都是分不开滴!没有纯粹的军人!听说有些人给你抛出了橄榄枝,想让你留在晋南?”
戴安澜面色一变,没想到这个隐秘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重庆。
“先生,独立纵队确实跟我提过此事。但是,我已经严词拒绝。”
运输大队长把下巴微收,二郎腿放了下来,端坐起来。
“衍功,我自然是相信你,但是有些不同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虽为领袖,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考虑全面,缅甸你就先不要去啦,留在国内,转一转。”
运输大队长说完就起身离开,留着戴安澜一人绷直着身子,坐在沙发上。
一股凉意从心脏传遍全身,戴安澜凭借着本来,用只不听话的脚,把自己送出了门。
一回到住处,他就浑身大汗的瘫在床上,解开风纪扣,盯着天花板。
戴安澜早就听说耳目众多,而且对于各种传闻,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戴安澜原以为是政敌的污蔑,现在看来,这实实在在是他的本来面目。
“行,既然重庆容不下我,那就换个地方吧!”
第二日,在侍从室内,戴安澜没有见到运输大队长,只见到了陈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