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任可是提过,陶海和父母关系一般,他因为赌博妻离子散,父母也对他不待见。
我头疼起来,谢过小古,挂了电话。
下班的时候,瘦子无厘头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郑重地用力点头,胖子排着队地来拍我肩膀。我躲过了郭玉洁的那只铁掌,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们是不是还要给我来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啊?”
瘦子“呸”了一声,“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奇哥,你要好好的啊!”
“奇哥,你自己安全最重要。说难听的,我们都不会是人民警察,乐于助人、见义勇为还好说,舍己为人就有点儿过了。”胖子语重心长。
郭玉洁语气沉重,“你一定没事的。”
陈晓丘什么话都没说,还是往日那副清冷淡定的模样,倒是让我轻松了一些。
“行了,别闹了。”我摆手。
当晚入睡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紧张,比往日多拖了一点时间,才陷入梦乡。
梦中我坐在牢房内,看着对面牢房躺着的女犯人,心情说不出的难过。我在看守所内的那点小动作还是没能阻止那只恶鬼对这个年轻女人的折磨。
女人翻了个身,好像睡熟了,无知无觉。她此刻背对着我,身体曲线曼妙,就是丑陋的囚犯黄马甲都不能减少她的艳色。她的身体纹丝不动,脑袋慢慢转动,朝向了天花板。她的脖子没有停止扭动,继续往我这边转着脑袋,似是有人将她的脑袋当作了瓶盖,正在用力转动。女人脸上是熟睡中的恬淡表情,毫无所觉。
我和前几次一样被钉死在了一个固定位置,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
女人的脖子发出“喀拉”声响,颈间的肌肉被拧成了麻花。这种情况下,她脸上那平静安详的睡颜变得极其诡异可怖。她转头的速度变慢,可再慢也是在移动中,终归会整个转到后背。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脑袋转到了后背,那双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红唇开启,发出了惊恐刺耳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仿佛永不止息的尖叫声中,女人的脑袋跟上了发条一样在脖子上疯狂旋转,那恐惧到极点的表情变成了残影,怪诞狰狞。
我被吓得怔住了,都忘了要在梦中抗争。
那叫声慢慢减轻,脑袋转动的速度也放缓,最终停止时,女人脸朝下,埋在枕头中,长发披散开,垂落在脑袋两侧。鲜血从脖子和头发下渗出,染红了床单被子,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完美!”